池烨抬眼，见严栩拿着手机不接电话，忽然反应过来，捧起碗道：“
去厨房吃。”
严栩连忙摆手：“不，不用，妈打来
。你吃饭，出去接个电话。”他接起电话，往门口走去。
通话甫
建立，陆秋英细亮嗓门便打开
：“严栩，你在店里吧？”
“嗯，在。”严栩回答。
“把毛毯盖上，你腿又该疼。”
池烨眉头骤然舒展，把厚实白瓷勺放进碗里，将豆腐脑端给严栩：“明天你想吃什
？”
严栩吃口嫩滑甜香豆腐脑，回答道：“明早你直接过来，早餐们自己做吧？”
池烨捏着勺子手顿下：“好。”
此后池烨每天早准时到店里报道，因为平时很小心，而且池烨完全不让严栩碰水，所以周之后他手便完全好。但池烨并没有说不来店里帮忙，严栩也没不让池烨来，两人形成种和谐默契。
很快，小年夜来。
烨身边，看到池烨已经把两份豆腐脑装在白瓷碗里。
“那你出去等着，把早餐拿出去。”
“好。”严栩应声，但腿没有动，等着池烨把油条和包子装在盘里，才跟着起走出去。
池烨把托盘放在桌上，看着两碗豆腐脑，问严栩：“不知道你喜欢吃甜还是咸，就各买碗，你先挑。”
言外之意就是，你先挑，剩下给。
陆秋英那边又开口，但并不是和自己说话，严栩猜测他妈大概是在同方建国说话，等会儿，陆秋英继续道：“跟你方叔叔今年回老家过年，过
这两天堂食客人不多，但生意并不差，因为有很多客人专门来买生饺子。
还有几天就是大年三十，再忙公司、工厂也都放假，大部分外地人都会选择跋涉千里回老家过年，但也有不少人因为各种原因留在本地。饺子是过年标准配置，特别是对于背井离乡外地人，但是在出租房里包饺子其实挺不方便，速冻饺子又少那口烟火气，是以挺多人来他这买包好现成饺子，拿回家自己煮，有些本地独居老头老太也会来买点。
去年过年期间严栩就遇到这样状况，但是那时他开店没多久，缺乏经验和准备，所以那几天忙得人翻马仰。有去年经验，个月前他做好计划和准备，不管生意好孬，店铺直开到农历二十九，大年三十到初五不开张，给自己放个小长假。
中午是严栩做饭，炒两个家常菜外加碗番茄鸡蛋汤，他和池烨坐下来，刚往嘴里扒拉口白米饭，围裙兜里手机突然响。
明明是手机固定设置，每通电话打来时震动频率都是样，但严栩莫名地能够感知到某些电话急迫，比如现在。他深深地提口气，才拿出手机看眼，果然是他妈打来电话。
严栩没选，反问道：“你喜欢甜还是咸？”
池烨愣下，旋即回答：“都可以。”
严栩怀疑“都可以”“都行”“随便”是焊在池烨嘴上，他故意说：“那也都可以。”
池烨面露难色，仿佛是遇上什刺手难题，嘴角绷得死紧，良久后为难地说：“那你选你现在想吃。”
再让来让去热腾腾地豆腐脑该冷掉，严栩指指加糖那碗：“现在想吃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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