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八点多,严栩打算联系池烨,问问他什时候过来,刚拿起手机,楼下传来“哗哗”声响——是拍卷闸门声音。
是池烨吗?忘拿钥匙?
严栩屏着呼吸细听,在第二次听到拍门声后匆匆下楼,当他打开门看清外面人时,眼里笑意立刻褪去,被厌恶和冷漠所取代。
“你怎会知道这里?”他死死地盯着门外男人,扫往日温和,厉声质问,嗓音比这寒冬腊月还冷上几分。
严冬林冷不丁打个激灵,伏低做小陪笑道:“小栩,昨晚给你打过电话,你没接……”
刃还锋利风刮擦着他脸颊、耳朵,几乎要将他撕裂。
他不觉害怕,只觉得亢奋、刺激。也不知这样坠落多久,倏地“砰”声,后背凭空长出对巨大翅膀!他尝试性地挥动翅膀,然后就从梦中苏醒过来。
盯着天花板看许久,严栩才彻底清醒,为荒诞不经梦境哑然失笑。他起床走到窗边拉开厚实窗帘,天刚蒙蒙亮,路灯都还亮着。
这觉仿佛睡掉二十多年疲惫,严栩撑起双臂伸个懒腰,感觉自己神清气爽,浑身有用不完力气。他不知道准确时间,四处找手机想看看现在几点,最后在小厅茶几上找到倒扣手机。摁下锁屏键,首先看到三条未接来电提醒,他没有理会,瞄眼时间将手机倒扣回去。
早晨五点半,时间还很早,但睡十几个小时,严栩已经没有丝毫睡意。站在局促客厅里环顾圈,心里有主意,虽然昨晚睡得晕晕忽忽,但他没忘记邀请池烨起跨年事。家里得收拾下,有个待客样子。
严栩回想起那三个未接来电,有两个是方锦铖打来,另个是从没见过陌生号码,但他知道是严冬林打来。
半年前严冬林突然联系上他,说想见他。他跟这个抛妻弃子、婚内出轨亲生父亲没有什好说,果断将对方手机号码拉黑,自那以后他就时常接到不同陌生号码来电。
开着店做生意,经常会接到各种电话,开始他会习惯性接听,等听到电话里厌恶声音才反应过来,然后迅速挂断,将号码拉黑。次数多以后,他能够很敏锐地判定哪些电话来自于严冬林。
不久前和池烨吃饭那晚,在回家路上再次接到严冬林用陌生号码打来电话,他果断挂断、拉黑。自那以后直到昨天为止,再没有收到过骚扰电话,他还以为严冬林放弃,但未曾料到严冬林不仅没放弃,还突然找上门来。
“不接电话何止那通?”严栩冷斥,“你怎找到
他先去洗漱,然后去楼下热杯牛奶端上楼,又从柜子里拿两个注心蛋黄派当早餐。
柜子里零食还是不久前去森林公园时池烨买,那天池烨把包里剩下所有零食都留在这里。
填饱肚子,严栩卷起袖子开始打扫卫生。二楼面积小,本来也挺整洁,可他身抖擞精神没处使,里里外外打扫两遍才罢休,光洁地板都能照出人影。
打扫完卫生,他走到鞋柜旁边,打开放在上边超市购物袋。
里边放着前两天买春联、窗花和小灯笼,严栩拿起喜庆红色窗花,犹豫着要不要先贴起来,片刻后又把东西放回原处,决定等池烨过来起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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