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在这个世界写文,同样也有很大风险。
君不见历史上那多文人被下狱、被流放、被刺杀——因此,乔镜虽然给《东方京报》投稿,但却提出个特别要求:
如果报刊决定刊载他小说话,他希望亲自和报社总编辑见面,商讨关于稿酬和其他相关事宜。
乔镜希望,无论将来自己发表多少作品,世人记住都只是他笔名,是“晏河清”这个身份,而非他乔镜。
还是那句老话——
“打住,不想知道你写是什。”乔镜面无表情地打断他话。
刚出考场就对答案,人干事?
章书旗噎,悻悻然道:“那好吧。下午打算跟曾兄他们去戏园子,今儿个还有名角儿程雅蓉登台亮相呢,你要起来?”
乔镜神情恍惚,足足慢半拍才想起来回答:“不,有点儿困。”
事实上,乔镜已经连续几天每天只睡三个多小时,考试过程中全凭口“可以挂但科不可以挂”仙气吊着,完全不仅仅是“有点儿困”程度。
由于左向庭轻飘飘番话,乔镜在接下来个星期,过得简直是水深火热。
在把稿子寄出去后,他几乎是通宵呆在图书馆看书,为不被赶走,还特意去谋个临时图书管理员差事,当然,是只负责整理登记借阅书籍和打扫卫生那种。
虽然感觉这样来自己身上buff堆更多,但是没办法,现在乔镜已经没空去思考这些有没。
——就算百年前医学远没有现代发达,那也绝对不是他用个星期就能学完程度!
饶是他用上速记能力,那些什解剖图和傻傻分不清药品成分名称还是背得他头昏脑涨。
晏河清写文,和他乔镜有什关系?
此时天色已晚,看守学校大门老头子大概也是犯困,在听到乔镜是过来找自己信件,他甚至都没有想过要看眼面前青年学生证,直接敷衍指旁边那堆邮差刚送来信件:“俺不识字,恁自个儿找吧。”
这倒是正合乔镜意。
他给《东方京报》投稿时
——他现在满脑子都只有件事,那就是回宿舍倒头就睡。
这觉,就睡到傍晚。
醒来时,宿舍内仍是片漆黑,看来章书旗今晚是不打算回来。
乔镜慢吞吞地翻身坐起来,揉揉眼睛,换好衣服准备去学校门口趟,看看有没有寄给自己信件。
在这个世界,他肯定不会再像之前那样写些超越时代科学技术,毕竟对于个工业基础基本为零、积贫积弱已久国家来说,就算具备理论知识,那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等于给别人做嫁衣。
奥索卡因、苯佐卡因、普鲁卡因……乔镜边头悬梁锥刺股地拼命记着这些晦涩难懂名字,边恶狠狠地啃着章书旗晚上来图书馆时友情给他带馒头,手上还刻不停地做着笔记。
连熬几个通宵,就连黑发青年向淡漠脸上也难得露出崩溃迹象。
学医救不XXX,他不当医生还不行吗?
他要弃医从文!这专业是彻底学不下去!!!
等到第二天从考场出来,在回去路上,章书旗脸兴奋地对乔镜说道:“这次肯定稳!最后道题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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