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他
声音很轻，“应该是
对你们说声谢谢。”
护士打开门，看见他模样，愣
下，刚想说些什
，景星阑就平静地竖起根手指放在唇前，然后半搂着乔镜走出这间病房。
乔镜抱着怀中纸箱子，声不吭被他拉到角落里。
青年脸色苍白到比起病房中那些人也不遑多让，在景星阑眼中，他表情甚至有些恍惚，整个人都是紧绷。像是刚熬完个通宵，下秒就要昏倒样。
他叹息声，把乔镜怀里抱着纸箱子放到地上，然后伸出手，用力将人搂进怀里。
“N市市中心为市民新建音乐互动喷泉，观众朋友们，你们现在看到就是融合科技创新与运动文化最新公共设施，此项目负责人坦言，这些城市建设将会有助于人民幸福感大幅增高……”
画面上是光影变幻音乐喷泉，和在夜晚高楼大厦下方，随着动感音乐起踩着运动单车市民们。
大概是天意如此，在这两段视频播放完后几秒钟内，乔镜手机直接自动关机，彻底黑屏。
项明锐缓缓吐出口浊气。
他没有追问乔镜这些画面是他从哪儿拍摄，只是哑着嗓子道：“这上面，是们国家吗？”
对外出售？”
“令人印象深刻开幕式。真可惜没把夫人和孩子带来，儿子肯定爱死这个。”
“最让惊讶还是华国竟然真造出《地球之歌》中战机，简直不可思议……”
之前那位和乔镜说话林南大学新生顾央虚弱地躺在病床上，他身体没法动弹，只能偏着脑袋怔怔地看着墙上投影，眼眶中渐渐盈满泪水。
他说不出话来，眼前视线开始模糊，泪水划过被火燎伤脸颊，里面盐分又让他感受到阵火辣辣痛楚。明明当初上战场时候顾央没有哭，受重伤后被告诉时日无多只能在这里默默等死时候他也没有哭，但在看到这些画面时候，他却哭得整个人都不能自已，身体不住地颤抖着，从喉咙深处发出阵阵嘶哑嚎啕。但在旁人听来，却只是道断断续续呻吟。
“别憋着，”他低声道，“想哭就哭吧。”
听到这句话，就像是被打开压抑多时开关，乔镜死死地攥着男人衣领，额头抵在他肩膀上，泪水控制不住地夺眶而出。
他浑身颤抖到几乎快站不住，但却从头到尾没有发出点声音，只是任由景星阑将他抱在怀里，悄无声息地流着眼泪。
乔镜：“是。”
在听到他肯定回答时，那瞬间，这个年轻人脸上表情甚至都无法用言语来诉说。
走廊里传来脚步声，应该是护士要进来查房换药。乔镜飞快地抱起纸箱，把板凳放回原位，正当他要离开病房时，项明锐叫住他。
“晏先生，”他说，“谢谢你。”
乔镜脚步顿。
在歌声悠扬大合唱中，他慢慢闭上眼睛。
梦里，是波光粼粼宽阔河面，和两岸随风摇曳金色稻田。
这段视频放完后，见手机还剩下些电，乔镜干脆把之前录制其他几段视频也起播放。
“在高行路院士团队带领下，国已成功攻破可控核聚变技术最大难关……”
背景是在蔚蓝大海上乘风破浪航母舰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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