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或许是他纠结表情太明显,梁帝已经明白乔镜想法,他笑笑,也没有继续坚持,毕竟方才邀请也只是他时心血来潮,按道理是不符合朝中规矩。
“若是不愿话就算,让朕看看后面几章书稿,这个总可以吧?”
“当然。”乔镜松口气,把随身携带书稿双手递过去。
但梁
表面上,男人只是沉默地敛着眉,神色平静,但那只紧捏着筷子泛白手指却,bao露他真实内心。
桌上时安静下来。
就连站在梁帝身后贴身太监都为乔镜捏把汗,但乔镜却并未沉默太久,而是不卑不亢地淡淡道:“文人确有借诗言志这说,但陛下特意把从乡下喊过来,恐怕不是想听说什,而是被草民这个故事触动到心里念头吧?”
梁帝盯着他瞧会儿,忽然撑着下巴,哈哈大笑起来。
“有意思,”他笑着对景星阑说,“还真跟书上说样,天底下奇人都喜欢猫在深山老林里隐居,还个个都有副怪脾气。”
官怎看?”
乔镜婉拒道:“草民不敢妄言国家大事……”
梁帝直接打断他:“没事,朕允你妄言。想说什说什,不必顾忌。”
既然他都把话说到这个地步,乔镜也只好勉强回答道:“草民认为,农业乃立国之本,商业乃国之血脉,但会赚钱商人不定会种地,懂农事农民不定会行商。*员也是人,不可能事事都精通,如今选官多贵族子弟,也是因为考试内容侧重于义理诗赋,学习圣人之言固然重要,但未免会造成学而无用空做文章情况,民间那些普通学子,也很难在这方面胜过富人子弟。”
梁帝“哦”声,颇为感兴趣地追问道:“那你觉得应该考什呢?”
他摇摇头,啧啧感叹道:“朕就说呢,你怎最近突然说着要在京郊小住,果然有猫腻。”
景星阑也勾起唇角:“哪里,不过是运气好罢。”
梁帝笑会儿,正色对乔镜道:“朕能从文字中看出来,你和那些卖肉干给和尚混账家伙们不样。不知你是否有入朝为官想法?”
把他和那些人对比,乔镜时不知梁帝究竟是在夸他还是在贬他。但既然梁帝都主动开口邀请,乔镜若是答应话,他未来在大梁起码也是个天子近臣级别。
可惜,乔镜现在满脑子想着,都是自己到底该怎委婉地拒绝梁帝邀请。
乔镜垂下眼眸:“……草民不知。”
先不提这时半会能不能说完,要是他真说,皇帝也真信,那将来要是出什事情,就算有景星阑作保,乔镜估计也脱不干系。
但凡涉及到选官改革政策,那可是相当于动当朝权贵们命根子啊。
“是真不知,还是不想说?”梁帝似笑非笑地望着他,“朕看你写故事里,那梅先生哪里是个落魄教书先生,无论是品性也好能力也罢,看就是未来文坛大儒,代名相啊。都说文人喜欢借诗言志,怎现在朕给你这个机会,你却避之不及呢?”
这话说刁钻,就连景星阑都不禁为乔镜抹把汗。可他虽然心里焦急,却也知道这个时候自己不宜出声插入两人谈话,否则维护意味就太明显,反而会惹得梁帝不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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