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米宽大床旁边。云娆像甩麻袋似将自己甩到床上。
你、好、骚、啊。
这句她在心里吐槽过亿遍话,今天,居然以这种方式,当着靳泽面说出来。
云娆被自己演技尬得头皮发麻,同时,心底还有阵爽感油然而生。
仿佛压抑太久,终于得偿所愿似。
“你你怎穿上靳泽衣服?还用人东西啊?”
靳泽听罢,拿浴巾擦头发动作倏地顿。
他垂垂眼,唇角微微上勾,英挺眉峰也向上挑挑:
“既然要追求刺激,就贯彻到底。”
他声音依旧醇淳温润,字里行间却带着股散漫得意,竟然真有点像这句台词原主人。
云娆将红本本放回原位,轻手轻脚走过去找他。
她停在衣帽间门口,倚着门框欣赏他换衣服。
靳泽套上件浅灰色家居服,乌黑短发擦到半干,发尾漫出浅浅潮意,冷白色皮肤被热气烘暖,颈间也残留几道暧|昧水痕。
他穿好衣服,转头朝云娆那儿望过去。
男人新浴后眼睛似乎也是潮,宛如琉璃琥珀色瞳孔蒙着层浅淡雾气,透出股云山雾罩般温柔。
什汗,靳泽洗澡时候,她就在衣帽间里脱掉拍照用白衬衫,随意套件宽松居家服。
浴室里水声淅淅沥沥,刚开始,云娆像个无头苍蝇,在屋子里乱转,手里拿着本翻译工具书,却个字也看不进去。
转到电视墙附近,她余光扫,瞥见半人高壁柜中层,板板正正地摆着两本红本本。
十分钟前才放下东西,现在又被她捧起来,百看不厌。
照片中男人女人,顶着最清爽造型,因为心里太高兴,他们笑得很不腼腆,鲜艳唇色映衬洁白牙齿,眼睛像片片弯窄月牙,然而瞳孔是极亮,没经过任何后期处理,也不知倒映哪里光亮,竟能如此璀璨。
靳泽早已信步跟来,此时正静立在床边,垂眼看她
以云娆演技根本接不住他戏。
可她既然起头,必然要有始有终。
只见这姑娘脸红如血,臊得连脖子耳朵都变成粉色,却还是咬牙坚持下来,颤抖指尖掐进柔软掌心,有进气没出气似,终于挤出她关键台词:
“你好骚啊。”
话音方散,云娆身子不受控制地哆嗦下,如靳泽所料,她突然捂住脸,脚尖转,溜得比风还快。
云娆心脏在他这瞥中狠狠跳跳。
两人在半空中相遇目光如有实质,仿佛拉出条又条水光清浅银丝。
她差点忘,他们在玩角色扮演呢。
云娆脸皮薄像纸,立刻又涨红。
她就顶着这个通红脸蛋,忽然计上心头,樱唇轻抿,说出句几乎难以启齿应景台词:
看着这张双人证件照,云娆忽然想起几个月前在靳泽旧皮夹里见到老照片。
2011年,初秋那阵狂风,将他们从高中运动会领奖台上,遥遥地吹到民政局宣誓台后面。
他们脸都瘦些,岁月带走少许脂肪和胶原蛋白,留下靳泽逼人帅气,还有她那有点憨傻崇拜目光。
云娆正感慨着,忽而听见不远处浴室门打开声音。
回头,没瞧见靳泽,他应该径直转进衣帽间换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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