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会儿,她喃喃出声,似是呓语:“……什认识?”
兴许
怀歆抿唇,小声辩驳:“也吃醋。”
郁承摸下她脑袋,弯着唇低声笑起来:“知道。”
“……”
“是因为Linda?都是她在讲,没怎听。”他勾勾眼尾,语气格外低缓,“直在看你。”
如同颗小石子投入湖面,荡漾开层层涟漪。
起初放心带她去是觉得这些都是付庭宥比较有把握人,有他镇着场,应当出不什大岔子。
可他忘记她到底还是个小姑娘。
怀歆耳尖冒红,睫毛上还挂着泪珠,却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低着头嘟哝:“这不算你错。”
“是错。”
郁承敛下眼,凝视她片刻,唇角虽还是笑着,声线却低沉下来。
她知道郁承是因为担心她才动怒,但她控制不自己委屈。
怀歆窝在被子里无声地流着泪,吸着小鼻子,好像被全世界抛弃可怜模样。
片晌,声深深叹息落下来。
郁承重新俯低身体,温柔地把她抱进怀里。
他捧着她脸,小心地亲吻她唇、颊边、鼻子和眼睛,极尽安抚。
整个酒局,这些人,所有人都让她感到很不舒服。和饶以杰他们小打小闹不样,她连能与这些人坐在起,都只是因为被冠上郁承“女伴”名号罢,连姓名都无足轻重。
那种无法遏制介意让怀歆意识到,也许她并不是那玩得起人。
她可以同他游戏,跟他上床,但她不能阻止郁承回到香港。
他以后会越来越踏入这趟局,到时会不会抽不出身来?她不知道,也有些害怕。
起初故意装作不在意,其实心里是希望郁承带她走,但怀歆不想主动说明。
怀歆哼哼两声,口不对心:“看干嘛?”
郁承含笑压低下来,温热气息徐徐拂过她颊边:“你说呢?”
“不知道。”怀歆傲娇地扭过头。
郁承凝着她,意味不明地叹:“看来家小朋友对自己身份认识不够明确。”
怀歆又转过头来。
“错在让你还不够相信。”
怀歆怔住,蓦地抬起眼,与他视线对上。
男人眸色漆黑幽微,深沉如望不见底潭,她手指蜷起,心脏砰砰地跳起来——原来他是能够明白。
他是能懂她。
“但其实也有点吃醋,在听你说只是玩游戏而已和接那个楚峋烟时候。”郁承嗓音温沉,佯装恶狠狠地捏捏她脸,“以为你不介意和别人玩。”
“不哭宝贝。”
他边轻拍着她背,边低缓哄着:“是错,是考虑不周。”
怀歆往他胸口蹭蹭,抽噎两声,巴巴地看着他:“你哪有不周……”
是那种明知自己有错,却还是希冀他能找到理由为她开脱神情,十足惹人怜。
“这些人开始就不该让你见。”郁承低笑着叹,吻她小巧莹润耳垂,“合该把你保护得好好,藏起来,不让别人看到你。”
她在意他态度,所以希望他能够心有灵犀地行她所愿,让她安心。
可是——
站在他角度看定很莫名奇妙吧。
也许他不定能够懂她这些弯弯绕绕心思。
怀歆躺在床上没有动,只是可怜兮兮地别开头,眼尾通红地看向别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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