牵紧爱人手,努力生活,才是当下最最紧要。
郁承就在这个时刻停下来,他握着怀歆双手,眸光寸寸细致地凝视着她:“怀歆。”
“嗯?”她不明所以地抬头。
郁承似乎思考许久,但是什都没有说。他轻揽住她腰,低下头,仔仔细细描摹她双唇,气息温炙,下下温柔地亲吻着她。
只有方路灯投下暖光,怀歆闭上眼,纵容自己动情,郁承拥紧她,唇舌更加忘乎所以地交缠。
“不用,小歆。”郁卫东制止她,又转过头去看郁承,久久地,叹声,“没什,就是想同阿程道声歉。”
“……”
“因为潘家事情迁怒于他,可向知道他是个好孩子。”郁卫东深深地看他,“这多年,你受委屈,儿子。”
郁承喉结微动,安静地看着父亲。郁卫东朝他敞开双臂,在个父子之间实实在在拥抱中,这多年龃龉终于释怀。
怀歆偏过头去拭泪,她真为他感到高兴。切看起来似乎都在往最好方向发展,再深心结也抵不过岁月和光阴,抵不过最真切爱。
又美好。
怀歆抿抿唇,轻声道:“伯母,这个相册,不如您就同带去疗养院吧。里面有这多珍贵回忆,们不在身边时候,让它多陪伴陪伴您。”
侯素馨怔瞬,笑着点点头:“好。”
她没有察觉出怀歆意图,可是郁承明白。
其实他知道,母亲也在做许多努力不忘记他们。
在这座小镇,他们默认所有情感都是“坦诚”。真真假假,也不必辨得那清楚。
漫长而缱绻吻结束之后,郁承微俯下身,抵住她额。
他嗓音有些沉哑地启唇:“你说过会陪着。”
“……”
“不许忘。”
郁卫东又同郁承说许多话,最后最后,看向怀歆说:“是个好姑娘,你要好好珍惜。”
郁承点点头,嗓音低沉道:“会。”
他牵着她离开疗养院,天色不早,院前草坪上居然还有两个孩子在借着橘黄色路灯踢皮球。
大人们坐在旁边长椅上聊天,怀歆望着这温馨幕,忽然觉得什都无所谓。
人这生总会有些不情愿经历,生离死别,但是只要直去追寻梦里那条抓不住“大鱼”,就会觉得在这世上不白来走遭。
疗养院每天会供餐,可她还是坚持要郁卫东给她送饭,手机里存他们照片,时不时就拿出来看看,在真状态不好思绪混乱时候,就要郁卫东给她讲故事,从领养郁承那天开始,直直讲到现在。
时间不早。
“妈,们走,您和爸多保重身体。”两人和侯素馨久久拥抱,连同郁卫东起将她送回疗养院。
关房门出来,郁卫东表情还有些怔忡:“好久没见你妈这高兴。”
他拍拍郁承肩,抿着唇,似乎想启齿但又有些艰难。怀歆见状道:“伯父,先下楼去转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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