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承修长分明指节点在那项项条款上:“按照想法重新写份,
两人急急忙忙从别墅里背着大包沉甸甸东西出来时候,警车已将这处豪宅围得水泄不通。
——人赃并获。
天还没亮,医院仍旧灯火通明。
紧密高级病房外,身姿修颀男人身着黑衣,直接拧开门把手进去。等房门重新闭合之后,两个保镖背过身站在外面。
潘晋岳靠在床头,吐字都有些困难,待抬头看清来人之后,浑身震。
潘晋崇脸色已经是很难看,裘明帆不住摇头:“小叔,你别信那些人,郁承那就是在危言耸听——”
“你给闭嘴!”
杯子被震碎在地上,红色酒液撒地。旁伏趴着杜高犬惊吓瞬,凶狠地吠起来,但囿于铁链长度,它无法扑咬到潘晋崇,只把铁笼子震得砰砰响。
扇完耳光手掌还隐隐作痛,潘晋崇太阳穴突突地跳。近几月郁承身边亲近人不是律师就是资产评估师,他原本以为是集团事情,现在想,许多线索都隐隐串联到块。
“他找到们买卖那个高尔夫球度假村,查到国外账户!”
暗红色酒液在高脚杯中旋转,室内派歌舞升平景象。几个女人围着裘明帆坐着,潘晋崇则独自坐在旁,漫不经心地饮酒。
——大局已定,潘家这半壁江山就要收归他手。
女人们跳舞,寻欢,室内笑闹声不断,裘明帆这边不缺人,就有大胆瞄中潘晋崇,窈窕身姿相送,谁知却被他不耐地挥退。
实话实说,不知为何,潘晋崇这心头总有些不安感觉。
思绪还没转过瞬,手机铃声响起。有机敏连忙关音乐,屋子人都停下来,潘晋崇让他们都先出去。
“阿爸。”郁承微微笑道,“希望这次没有让您失望。”
潘晋岳口角歪斜,吃力地张嘴,似乎想说什却说不出来。
“您对安排都已经听说。”郁承在床边坐下来,情绪淡淡,散漫道,“可是不太满意,怎办?”
面前飘落叠印满字迹A4纸张,潘晋岳眸光落于抬头,手指蓦地颤抖起来,郁承勾唇,将支钢笔塞到他手里,将他手指根根掰过来,握紧它。
“直都不知道您那份遗嘱是怎样,但是想,它也没有存在必要。”
“怎可能?”裘明帆神情狰狞,早就维持不住平静,“那些交易流水就算捣深几层都没有问题,他怎可能未卜先知,花费那大心力去查这件事?”
“你自己想想你哪环落把柄?!”
裘明帆胸口起伏,但却仍然没有头绪。
不管如何,事情已经败露,“先去新加坡避避,今晚就走,不能再拖!”
潘晋崇当机立断,边联系自己人备车去私家机场边收拾东西。
只剩下裘明帆和自己。
接起电话,那头只说两句,潘晋崇掌内高脚杯磕在玻璃桌边缘,面色骤变。
手下人传话,郁承那边竟然向警方提供非常充足证据,不仅证明自己清白,还剑指裘明帆种种违法行迹。
“证据?他哪里来证据?!”
裘明帆做事谨慎,账面真真假假留许多层,就算深入去查也只会查出那些证据指向潘睿,又怎可能把他找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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