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多年安安分分经营潘家酒店版图,表面不争不抢,实际上是蛰伏着酝酿更大阴谋。
“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郁承将笔重新塞进潘晋岳手里,温和道,“快签字吧,阿爸。”
他知道潘晋岳在看他,或许很不甘心,又或许愤怒,但是不管怎说,他仁至义尽。
郁承眸光淡淡,就这看着潘晋岳笔划、艰难地写下自己名字,诺顿从外面进来,确认无误之后,将文件袋拿出去。
郁承慢条斯理地整理衬衫袖口,站起来,准备转身离开。
郁承轻哂声,又拿出份文件袋,贴心为他打开,将里面纸张拿出来放在他面前。
那是份药物检测报告。
白纸黑字,写明粉末中添加复合类化学性物质,主要成分是氯丙嗪,通常用于治疗精神分裂症,但是也是种可以危害脑部和心血管慢性毒药。
玻璃水壶从床铺上滚落下来,在摔到地上之前被郁承接住。他将它稳当当地放回床头柜,平静说:“争权斗势,都是各凭本事。阿爸在高位看们手足相残时候,有想到过今天?”
这是潘家旗下工厂生产养生产品,特制石斛配方,拥有权限做手脚,就只有潘晋崇人。但每次将石斛粉送来,都是裘明帆。
阿爸过目,如果觉得没什问题话,就请签字吧。”
潘晋岳僵硬着身体不动,郁承浅浅笑,温文尔雅问:“怎?是哪里有什问题吗?”
“律师就在外面,随时都能够解答。哪项有问题,您提出来,们商量着修改。”
潘晋岳大口大口地喘气,缓好会儿,终于能说话。他侧过眸,想拿床头那瓶石斛茶,手臂却无力,怎都够不到,郁承冷眼看着,过片刻,才帮他把水瓶拿,递到他手里。
“你、你……”潘晋岳呼吸急促,“明帆他怎样?”
潘晋岳却吃力地伸出手,拽住他衣服。
“……阿承。”
郁承回过头,看到他神情,并不言语。
潘晋岳嘴唇颤抖着微张,就这仰面看着他。
这多年潘晋岳防备心也有所降低,更加没有想到这两人会联手合作。
他们做得很小心,剂量很少,而且只有偶尔会放,甚至连林医生都没有发现蹊跷。要不是那回下棋时被郁承注意到,本是个非常缜密计划。
潘晋岳面部又开始痉挛,根本无法控制自己表情:“为什?!”
“小叔都已经同警方交代。因为份阿公留下来巨额信托基金,目前还是在您名下,但如果您出现意外,财产第顺位归属权便是他。”
这些转让继承隐藏条款本应该保密,但是潘晋崇买通律师,得知这件事。裘明帆帮他做事,等事成之后,潘晋崇会分给他部分收益。
“自然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郁承淡笑,“阿爸还想要什样结果?”
“这对家族声誉不利……”
郁承眼底温度冷些:“阿爸放弃时候,怎就没想过对家族、对集团会有不利影响?”
潘晋岳重重咳嗽几声,难掩病态。他喉咙干痛,费力地试图拧开壶盖。郁承视线落在上面,突然问:“难道您就没想过,自己身体为何每况愈下吗?”
潘晋岳动作停下来:“……你说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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