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沉默着吃早餐,只有瓷器偶尔碰撞声音,合着窗外雨声,静谧悠然。嵇明雨还在构思那两篇文章,脑子里正在头脑风,bao,吃东西都有些心不在焉,傅时安偶尔抬眸看着他嘴边沾着椰蓉碎末,瞧见他那出神模样没开口。过会儿,那碎末胡子发芽似越变越多,他才抽张纸巾递过去。
“嗯?”嵇明雨瞥眼接过纸巾擦擦手指油腻:“哦知道
“你几点起,还煮粥?”嵇明雨拉开椅子坐下,手递个东西递到傅时安面前,手拿个椰蓉包丢进嘴里。
“楼下买,这是什?”傅时安答接过嵇明雨递过来盒子,打开看是盒西瓜霜含片。
嵇明雨吞椰蓉包,又拿块米糕,“会儿吃完含片,你这嗓子听难受。”
傅时安看着他表情,心里清楚嵇明雨这意思多半是说他现在说话声音难听,大学时候嵇明雨自己嗓子发炎,说话沙哑,因为嫌弃自己声音难听,嵇明雨憋三天不说话,有事靠打字。
即便如此,方才入耳那句“难受”还是让他想得多点,他低声道谢。
雨下夜,天蒙蒙亮时候还起阵闷雷,给睡梦中嵇明雨吓醒。
嵇明雨蒙着头想睡回笼觉却睡不着,盯着玻璃窗上雨幕发会儿呆,又拿出手机翻会儿消息,辞职之后微信可算是消停,只有些无关紧要群消息,他点开美女与野兽群,许勉前几天还在叮嘱他和傅时安五别乱跑,就等着他大驾光临。
嵇明雨回个杰尼龟表情包,接着又惦记起傅时安身体,索性起床。
他刚走出房门,便被冷风糊满脸,混着雨后湿气还有椰蓉清香。嵇明雨冷得抖,听到厨房里传来滋滋响声,寻着味儿走过去,瞧见傅时安正在将平底锅里东西装盘。
嵇明雨:“你起这早?”
嵇明雨咬口椰蓉糕抬眸瞅他:“谢什谢,怎这客气。”
“有筷子不用,非得上手。”傅时安拿着筷子在他乱抓手背上拍下,他没用多少力,却听得“啪”声,他忙问道:“疼不疼?”
“不疼。”嵇明雨点儿也不在意,仍旧拿手将椰蓉糕撕开咬中间最甜那块,有理有据道:“筷子多麻烦,还是手撕方便。”
傅时安刚欲反驳就听他说:“你嗓子疼就别说话。”
好吧,傅时安没再说话,拿着勺子喝粥,热粥划过喉间有些刺痛但还能忍受。
听见嵇明雨声音傅时安侧眸应声,抬眸只看到嵇明雨闪而过身影,估摸是去卫生间洗漱,果然没会儿嵇明雨叼着个牙刷又走回来,口齿不清地问他:“桌什莫?”
傅时安放下平底锅,轻咳声才答道:“还剩盒点心,热热做早餐。”
嵇明雨关电动牙刷,说:“你嗓子怎哑成这样?还在发烧?”说着就要伸手过来探探傅时安额头。
清醒傅时安微微后仰,没让他碰到,“嗓子太干,喝点水就好。”抬眸对上嵇明雨紧皱眉头才又补句:“手上泡沫别弄到盘子里。”
嵇明雨收回手,又叼着牙刷出去,等他洗漱完,傅时安已经将早餐摆上桌子,叠椰蓉包,四块椰蓉糕,两碗蔬菜粥,还有两杯牛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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