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鬟将她们引进去。
徐王妃已经四十,容貌在燕王府众女人里并不出挑,甚至算得上普通,那单份端庄雍容气度,与世子夫人徐清婉几乎同出辙。
镇国公府徐家在本朝便是等勋贵。
国公爷是跟着建隆帝开国大将军,立下战功无数,建隆帝十分器重徐家,从太子妃到三位藩王王妃,均是徐家女。
燕王对徐王妃也是敬重有加,新宠旧宠都越不过徐王妃去。
时间点点过去,金盏从外面逛圈回来,手里捧着几朵红月季。
主仆俩个做针线,个剪月季插花。
“夫人,刚刚在花园里摘花,听见两个小丫鬟嚼舌头,说是昨晚李侧妃提着食盒去勤政殿,晚上也留宿,你说,过两天王爷会不会解二爷他们禁足?”
殷蕙不知道,她也不是很在意二爷夫妻俩能不能提前出来,不过,李侧妃提食盒去见公爹,倒提点殷蕙。
第二天,殷蕙也下厨,煮锅雪耳香梨汤。
“夫人还是小姑娘时,家里亲戚们就夸夫人是富贵相,美得大气艳丽,就该穿明艳颜色才衬人呢。”
这种夸词殷蕙也记得。
她看向自己手,十根手指白皙纤长,小时候亲戚们都喜欢给她看手相,甭管真懂假懂,都觉得她天生就该享福。
也确实享福,只要她别再浪费功夫去讨魏曕欢心,凭借她嫁妆与未来王妃身份,荣华富贵应有尽有,有何可愁?
很快,金盏将那封存年十六套春、秋装都翻出来。
“儿媳给母亲请安。”
殷蕙走到厅堂中央,带着笑容行礼道,恭敬依
燕地入秋便天气干燥,祖父身体康健,祖母临终前那几年却容易咳嗽上火,殷蕙孝顺祖母,特意跟府里厨子学煮雪耳香梨汤,火候掌握得很是不错。
殷蕙舀两汤碗雪耳香梨汤,分别装进两个食盒,再从那十六套衣裳里选出条粉底牡丹纹褙子,重新梳头打扮,便带着金盏、银盏出发。
这个时辰,四爷五爷都在书堂读书,魏杉、魏楹两位姑娘多半在各自生母身边,东六所静悄悄,殷蕙直走出所门,都没有遇见什人。
出东六所,殷蕙又从后花园那边绕路,终于来到西六所,不知是阳光晒得还是走路走,她鼻尖竟然冒出汗珠。
拿帕子擦过汗,稍微休息会儿,进西六所后,殷蕙叫银盏提着食盒直接去温夫人那里,她则领着金盏来给徐王妃请安。
因为在箱子里放太久,难免有些折叠痕迹,今早是穿不成,不过姹紫嫣红颜色,在光线下无声流转光彩,看得殷蕙仿佛又回到嫁人前,每年都盼着春暖花开,盼着穿上漂亮衣裙出去游玩。
“趁天气好,今天都洗遍吧。”殷蕙交待道,然后走到衣柜前,在排素淡褙子中间,挑条柿红底粉边褙子换上。
魏曕不在,整个澄心堂气氛都轻松不少,殷蕙叫乳母抱着衡哥儿坐在她身边,心情愉快地用早饭。
衡哥儿还小,天大部分时间都是在睡觉,殷蕙逗逗儿子就把儿子交给乳母,她拿出针线筐坐在琉璃窗边,开始给祖父绣腰带。
父母去世早,殷蕙是被祖父祖母抚养长大,她十二岁那年祖母也走,祖父成天底下最疼爱她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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