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嫁过来之后,殷蕙接连被徐清婉、纪纤纤等人气势所慑,她们乃至王府小丫鬟们落到她身上目光,好像带种审视,好像她那样身份不该穿得如此富贵,就连魏曕,也意味不明地看过几次她着装。
殷蕙就收起那些衣裳,重新做几套素淡,再加上新婚不久就怀孕,那些陪嫁衣裳她基本都没穿过,仍然崭新崭新。
她提到“旧衣”,金盏、银盏都愣,金盏心直口快些,小声道:“夫人不是嫌那些太艳吗?”
殷蕙笑笑:“艳就艳吧,又不嫌。”
她都这说,金盏马上高兴起来,边去收拾箱笼边喜气洋洋地道:
外因肯定有,关键还是她傻,犯糊涂,直把自己放在矮人截位置。
黑暗中,殷蕙长长地吐出口气。
幸好,她想明白,幸好,她得到次重新来过机会。
这晚殷蕙睡得格外踏实,睡得好,早上自然醒来时,天也才刚刚亮,正好起床。
“夫人,今日穿这套可好?”
二房受罚事,多少与殷蕙有关,这也是两辈子她第次在燕王府牵涉进这大风波。
纪纤纤虽然被禁足,暂且出不来,可二爷生母李侧妃同样是个跋扈难惹,连徐王妃都敢刺,也敢在燕王面前插科打诨。
魏杉走后,殷蕙就有点担心李侧妃会不会找她麻烦。
忐忑心情直持续到傍晚,确定不会再有人过来走动,殷蕙才如释重负。
个人睡下后,殷蕙又琢磨番此事。
银盏为殷蕙梳头时,金盏走过来问,手提着条柳色底褙子,手提着条平平无奇白裙。
其实这些颜色都太淡,偶尔穿穿可以,但直这穿,并不符合殷蕙年龄与新妇身份,别说她现在才十六岁,就是再过十年,做这种素净打扮也还早很。远不提,只说李侧妃,孙子都有,平时依然打扮得花枝招展,她做何总往老气打扮?
殷蕙不喜欢李侧妃很多,却暗暗欣赏李侧妃穿衣打扮,她想,等她将来老,也要继续打扮,怎喜欢怎来。
“把出阁前在家里做那几套春装、秋装都拿出来吧,挑挑看。”殷蕙道。
她去年春天大婚,出嫁前家里就把接下来年四季衣裳都各自准备八套,苏绸蜀锦应有尽有,颜色也是鲜艳与清雅搭配,适合各种场合。
从燕王对二房惩罚到魏曕允许她回家探亲,到李侧妃那边无声无息,殷蕙突然明白件事。
她出身虽然低微,比不上王府里其他女眷,但她现在是名正言顺燕王儿媳,只要她不犯错,燕王就不会罚她,李侧妃也不敢明着找她麻烦。只要她守住该守规矩,那那些不违反规矩事,她大可以光明磊落地去做,不是非要事事向徐清婉、纪纤纤看齐。
她是燕王做主聘来儿媳,不是买回来丫鬟,不必处处看别人脸色。
这简单道理,为何那十年里都没有想明白?
是因为出嫁之前祖父对她叮咛嘱咐,让她对燕王府充满忌惮,还是少时便远远见过燕王府厚重重重宫墙与殿宇,让她将燕王府看成天,而她只是个家里很有钱平民商贾之女?更甚者,是魏曕那张冷冰冰脸,是他吝于言辞从不主动给她指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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