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盏双手托着这幅名贵大家之作,送到温夫人面前。
温夫人出身农门,见识跟殷蕙都没法比,也不曾听闻什书画大家,打开这画后只觉得画里菊花栩栩如生,自有股令人忘神韵传递出来。她也特意去看看画卷上落款,然而并不认得。
“阿蕙,这画是不是很贵?”温夫人悄悄问。
殷蕙:“贵不贵,幅画最重要是能传到喜欢赏画人手中,祖父虽然喜欢收集字画平时却并无闲暇欣赏,送您正合适。”
温夫人轻轻叹息:“哪里懂得欣赏,看个表面罢。”
燕王好鱼,徐王妃做主,给府里各院主子分别送条鱼去,剩下都送到燕王那边厨房。
“王妃,这大块儿头海鲈鱼,箱能卖千八百两银子吧?”
粗使婆子们离开后,徐王妃身边心腹嬷嬷低声议论道。
徐王妃:“差不多,拿到京城去卖,还能更贵些。”
嬷嬷啧啧道:“殷家可真有钱,三夫人回趟家,殷家就费千两银子,可见殷老有多宠爱这个孙女。”
重新上燕王府马车,殷蕙心情已经恢复平和。
距离导致祖父丧命那场变故还早,她有是时间调查殷闻身上究竟发生什,步步慢慢来,不必急于时。
马车毫不耽搁地驶回燕王府。
殷蕙先去给徐王妃请安。
徐王妃客气地问下殷老身体。
哥哥少时想走科举之路,她家里也有些四书五经书,温夫人曾跟着哥哥读书识字,但只是学皮毛,比普通村妇强点而已,难登大雅之堂。
殷蕙想想,问:“儿媳略懂些,那儿媳给您讲讲这幅画?”
温夫人立即高兴起来,像个好学学生遇到夫子,脸渴盼。
殷蕙被婆母表情逗笑,也是做祖母人,性情还留着份天真质朴。
至于殷蕙自己,从小跟着祖父聘回来名家们读书,诗词歌赋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甚至还学过套女子剑。倒不是她自己多刻苦好学,而是祖父祖母过于疼爱她,殷家又富得流油,不差钱养那些女先生。殷蕙兴趣也是阵变,譬如她七岁时候喜欢读书,
徐王妃想到殷家“主动”捐献出来两百万两军需银子,对于那等巨富之家,千两银子回礼又算什?
三爷娶殷家女,损面子捞实惠,得失如何衡量,不同人也有不同看法。
殷蕙辞别徐王妃后,又去温夫人那边。
温夫人惊讶儿媳妇回来这早:“怎没多待会儿?”
殷蕙笑道:“能回去看看祖父已经十分满足,不敢逗留太久,对母亲,祖父很感念您送人参,听说您喜欢菊花,特意挑这幅秋菊图,让送给您赏玩。”
殷蕙笑道:“多谢母亲关心,祖父他身体康健,硬朗着呢,正好有批海货刚刚运过来,祖父叫带回来给大家尝尝鲜,还劳母亲分配下。”
徐王妃笑道:“嗯,知道,你早点去休息吧。”
殷蕙告退。
她走后,四个粗使婆子搬水箱进来,里面养二十来条近两尺长海鲈鱼,条条游得欢快。
海鱼运输比河鱼更麻烦,哪怕味道同样鲜美,海鱼就是要比珍稀河鱼贵上几倍,而且海鱼难养,存放不多久,这几天都得赶紧吃,不然死浪费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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