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曕冷归冷,封王前每次得赏赐,都会交给她保管,绝不会跑外面花天酒地。
到吃早饭时候,魏曕从前面过来。
因为那匣子金元宝,殷蕙也就懒得计较黎明那场胡闹,叫丫鬟们备饭。
家三口,今早早饭也分成三份,泾渭分明。摆在魏曕面前还是他爱吃稠粥、干巴巴肉馅儿饼,殷蕙这边却
银盏来到床边,透过薄纱帷幔,看见夫人趴着枕着枕头,半边肩头露出来,乌黑长发凌乱地披散着。
“夫人,该起。”银盏轻声道。
殷蕙知道该起,可身上骨头仿佛还在温池子里泡着,懒洋洋地使不上劲儿。
“再躺刻钟。”殷蕙贪婪地道,非常庆幸徐王妃是个宽和慈善嫡母,她们只需在每个月逢十日子去请安便可,平时可以睡个懒觉。
银盏就先退下。
魏曕躺下,片静谧中,能听到她清浅呼吸,大概已经睡着。
魏曕只好也睡。
黎明之际,殷蕙被魏曕弄醒,他钻进她被窝,把她当面团揉。
殷蕙还想装睡,装着装着没忍住,哼出来。
耳边传来声轻笑。
,等她身子养好,再去她面前显摆。”
之前她过于敬畏魏曕,战战兢兢,夫妻俩白日完全不像夫妻,倒像主子与丫鬟。重来回,殷蕙既不想得罪魏曕给魏曕半路休妻把柄,也不想太束缚自己,如果能与魏曕比较平等地相处,有她给魏曕倒茶时候,也有魏曕帮她做些小事时候,日子才更舒坦。
而且这种夫妻相处模式,在王府里并不是特例,纪纤纤就经常不给魏昳面子,她殷蕙还没那过分呢。
魏曕意外地看着被窝里女人。
今晚她每样表现,都有违于他意料,平时那恭谨,面对御赐之物竟如此稀松寻常,甚至还想着去二嫂面前炫耀。
刻钟很快过去,殷蕙叹口气,放弃对被窝留恋坐起来,开始梳头打扮。在梳妆台前坐会儿,她才发现台面上多两个匣子,个匣子里装着御赐金簪,个匣子里整整齐齐地摆着十个金光灿灿元宝,每个元宝都是五两。
十个金元宝,也就是五百两银子。
“三爷说,这是皇上赏给您与五郎,叫您收好。”金盏笑盈盈地解释道。
殷蕙笑,谁见到金子又会不笑呢。
魏旸几兄弟包括家眷都是从公账上领份例生活,哪怕魏旸、魏昳、魏曕都有差事,俸禄也要充公,只有燕王或皇上给赏赐,才会归属于各位爷小库房。
殷蕙被那短促笑声中得意刺激,赌气地去推他手。
魏曕紧紧地抓住她手。
当第缕晨光透过琉璃窗投射到室内铺着地板上,魏曕终于挑开帐子,若无其事地走出来。
丫鬟们早在外面候着,听到传唤,依次端着水走进来。
魏曕收拾妥当,去前院。
殷蕙又蒙着脸打次哈欠。
魏曕转身,拿起匣子下床。
刚把匣子放到梳妆台上,帐子里飘出她绵软声音:“您顺便把灯也熄吧。”
魏曕就继续多走几步路,把几盏灯熄,很寻常事,然而那种怪异之感却越来越明显。
回到床上,双眼已经习惯黑暗,能看见她裹着被子睡在最里面,被窝与他被子中间空出片,还能再睡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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