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哈欠时候,梳齿不小心扯到他根头发,她察觉力道受阻同时,魏曕吸口气。
殷蕙赶紧松力道,再弥补般替他揉揉脑袋:“您别生气,不是故意。”
魏曕猜她还不至于胆大如此。
梳好头,魏曕转身,看她眼。
殷蕙笑笑:“天冷,您别忘披上大氅。”
“为梳头吧。”他应道。
被窝里殷蕙:……
她就该直装睡!
魏曕边穿衣等着,看她是不情不愿地爬起来,还是胆大包天地赖掉。
殷蕙采用个折中办法,裹着被子坐起来,朝外嘟哝道:“您把梳子拿过来,在床上给您梳。”
纪纤纤:“你再耽搁,等会儿没功夫吃早饭,饿着肚子马都骑不动,想挨父王鞭子是不是?”
魏昳眨眨眼睛,终于认命地坐起来,见纪纤纤马上将被子往她那边扯,魏昳笑,突然抓起被子跳下床,要冷夫妻俩起冷。
纪纤纤气得大叫,跳下来跟他抢被子。
澄心堂。
魏曕比魏昳自律多,醒来后看看天色,会儿都没耽误,静悄悄下床,抱起衣裳去外面穿。
燕王府里年味儿越来越浓。
燕王忙碌年,腊月最后这几日也终于清闲下来。
不过燕王休息方式也与别人不样,沉迷后宫是不可能,就没有哪个女人能把燕王长时间地留在后宅,相反,燕王准备带上五个儿子,骑马前往平城北郊虎啸山狩猎。
燕王好武,骑马狩猎便是他愉悦自己方式。
“父王也真是,好好在家休息不行吗,这冷天,滴水成冰,猎物都赖在窝里不愿出来,谁给他猎?”
魏曕便走。
燕王府四处还片漆黑,魏曕个人用早饭,披上大氅,带着长风走出
魏曕系好腰带,去她梳妆台找到梳子,再提灯走进帐中。
床上她像个粽子,从脖子到脚都裹在被子下面,只露出脑袋,与头凌乱长发,灯光照亮她红扑扑脸,天生丽质人终究占便宜,什邋遢样也都是美。
魏曕将梳子递给她,转身坐到她面前。
殷蕙试试,怎样都得放下被子才能方便动作。
无可奈何,她只好将被子掖在腰下,放开两条胳膊帮他梳头。
殷蕙还是醒,揉揉眼睛故意弄出些动静来,再软声道:“要伺候您吗?”
其实换成上辈子,这都不用问,她早跟着他爬起来。
魏曕不知道她脑海中上辈子,可他记得七月之前殷氏,除怀孕坐月子那段时间,其他时候,但凡他宿在后院,每日早上殷氏都会与他起起床,他洗手她便拿着帕子在旁等着,他看眼茶壶,她马上就会倒茶。
魏曕并不需要她那样,说过次,她大概当他在客气,殷勤依旧。
如今,她自己改,却又来跟他耍小聪明,装体贴。
黎明时分,天黑得伸手不见五指,二爷魏昳赖在被窝里,虽然醒,却不想起来。
纪纤纤推他:“说这个有什用,你还能不去是怎?赶紧起来,迟还要挨父王数落。”
魏昳往被窝里缩得更深。
纪纤纤拿脚踹他:“你武艺不如三爷,总比大哥强,到时候拿个第二名,也在父王面前露个脸,这几个月父王看咱们处处不顺眼,咱们赶在年前翻翻身。”
魏昳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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