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蕙不困,靠在另边车角,对着魏曕俊美脸出起神来。
上辈子这时候,魏曕还在因为与冯腾比武间接导致冯家父子双双离开卫所而被燕王迁怒。其实这事对魏曕而言纯粹是无妄之灾,但燕王就是个倔脾气,魏曕是他儿子不假,冯谡却也是跟着燕王出生入死心腹,宛如左膀右臂。因为儿子导致他失去麾下第猛将,燕王便处处看魏曕不顺眼,虽然也允许魏曕随行,到围场却没让魏曕参与狩猎。
这种迁怒,直持续到次年魏曕在战场立功才消失。
而在这期间,魏曕心里窝火,来
魏曕连着擦三遍脖子与脸,盆子里水也变浑。
“您在卫所里也是这样吗?”殷蕙打趣道,如此讲究人,天天与群汗气冲天士兵待在处,真不知他是怎忍下来。
魏曕没理会这调侃之语,他向来将差事与私事分得很清。
“衡哥儿如何,可有哪里不舒服?”魏曕靠到车板上,舒适地出口长气。
殷蕙:“他好着呢,倒是四郎,瞧着蔫蔫。”
另侧屋檐下,李侧妃往这边瞄眼,对徐王妃道:“清婉是不是太绷着?您看纤纤、楹楹她们都不喜欢去找她,宁可围在老三媳妇身边。”
徐王妃淡笑道:“清婉是好静些。”
李侧妃笑道:“也是,纤纤、楹楹性子活泼,老三媳妇这年来也越发伶俐。”
温夫人与崔夫人站在后面,听着这话总觉得刺耳,并不像什夸赞之词。
崔夫人朝她微微摇头,示意她别掺和。
这次,她也要随性而为,不再跟着徐清婉天天喝茶赏花。
吃完饭,大家纷纷趁出发前短暂功夫,在院子里走来走去活动筋骨。
魏楹来到殷蕙身边,笑道:“三嫂,看见你也把飞雪带上,到时候咱们起去跑马?”
飞雪就是殷蕙那匹白马名字。
殷蕙笑着应道:“好啊,三妹记住这话,别到围场,你便把忘。”
魏曕便皱皱眉:“二哥也真是,明知四郎身子弱,带出来做何。”
殷蕙:“可能觉得越娇气越难养吧,左右有郎中随行,应无大碍。”
说着,她将盘切好梨片端到他面前。
梨片切得薄薄,晶莹剔透泛着水光,入口甘甜多汁,生津解渴。
夫妻俩挨着吃光盘,殷蕙将盘子放到小橱柜里,回头,就见魏曕闭着眼睛,要打盹,虽然面带赶路疲色,眉头却是舒展。
有宫人跑来通传,王爷要动身。
女眷们忙止住议论,按照长幼尊卑排好,安静有序地离开驿站。
下午衡哥儿要睡觉,去乳母马车。
魏曕骑上午马,这会儿也钻到殷蕙车上,上车先脱下沾风尘外袍放在侧座上。
殷蕙也早备好盆水与巾子。
燕王宠爱魏楹,他连纪纤纤跑马都不介意,殷蕙陪着魏楹块儿跑马,燕王就更不会说什。
公爹可能也体谅她们平时拘束,在围场时候都是睁只眼闭只眼。
纪纤纤插话道:“也带马,咱们块儿比。”
她本来不会骑马,嫁到燕王府后,见魏楹竟然可以学马,纪纤纤便也跟魏昳讨匹漂亮马学起来,这次总算可以派上用场。
徐清婉带着丫鬟站在不远处,仿佛听不见这边叽叽喳喳。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