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这话时,她用眼神传达自己意思。
纪纤纤羡慕地拍她胳膊:“还是三爷好,惹不起躲得起,像们家二爷,被训得腰杆都快挺不直。”
殷蕙嘘声,劝道:“好好,都过去,后来会越来越好。”
纪纤纤撇撇嘴,能好什啊,她都替公爹憋屈,眼看要到手位子被个侄子抢去。
但这话是整个燕王府乃至平城禁忌,纪纤纤不敢说出来,边聊些别,边跟殷蕙起看起孩子来。
“那就走吧,娘陪你去。”殷蕙笑着应道。
衡哥儿高兴得直蹦。
东六所、西六所后面分别有片花园,与勤政殿那边王府主花园是相通,只设两座月亮门,不过殷蕙等儿媳妇很少会带孩子跨过东六所这边月亮门,万出去撞见公爹,不合适,倒是西六所妻妾们,自由更大些,甚至李侧妃还经常去主花园邂逅燕王呢。
今日天气好,阳光暖融融,微风拂面,带来淡淡梅香。
徐清婉要协理徐王妃筹办婚事,纪纤纤很闲,也带着四郎、庄姐儿来花园,二郎则去书堂读书。
车马往来,建隆帝给燕王那封回信是二月底到。
这封信到很是时候,因为三月初五便是魏杉与杨鹏举大婚日子,如果燕王再像之前那般喜怒无常,这场婚事可能都会蒙上片阴影。
幸好,看过信燕王又恢复往日神采,还主动叫来徐王妃、李侧妃,打听婚礼筹办得如何。
这个好消息,也由徐王妃、李侧妃传达到王府各院,包括建隆帝那首感人肺腑诗。
殷蕙抱住衡哥儿,用力地在儿子小脸蛋上亲口。
庄姐儿去年九月庆周岁,如今也岁半,小丫头腿脚灵活,能跑能跳,张小嘴巴也继承纪纤纤能说会道,什都会说,
看到殷蕙,纪纤纤立即凑过来,孩子们去边玩,妯娌俩坐在太阳底下聊天。
纪纤纤拿帕子拍着胸口,低声与殷蕙倒苦水:“这个月可把憋坏,哪都不敢去,就这,还因为四郎挨父王好顿数落。”
公爹心情不好,他们光躲着也没有用,公爹会叫爷们、孩子过去,爷们挨训,她们做媳妇也跟着丧气。
“三爷挨过训没?”纪纤纤好奇地打听起来。
殷蕙笑道:“倒没听他提起过,不过他五天里有三天宿在卫所。”
她很清楚,当日宴席上,公爹就是想拿衡哥儿出气,也是衡哥儿运气好,歪打正着背首思念故乡诗,引得公爹真情流露也好,趁机演戏给传旨公公也罢,总之都巧妙地向京城老皇帝传达思念之情,减轻老皇帝对公爹可能会心生怨愤猜疑。
老皇帝再回信,公爹也没有那委屈,虽然以公爹心性与城府,该暗中筹备肯定还会筹备,而且会因为少京城猜疑而筹备得更顺利。
在夺位这件事上,殷蕙完全支持公爹。公爹大权在握他们这大家子才能好,公爹若像其他两个藩王样束手就擒,任凭朝廷扣下顶罪名废为庶人再流放到偏远之地,他们这大家子人也要跟着吃苦。
“娘,想出去玩。”衡哥儿见娘亲笑得开心,就提个小小要求。
他都很久没有去花园里玩,每次要去,娘都说外面太冷,可衡哥儿不怕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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