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墉叹气,生意事他自有安排,现在就彻底担心起小孙女处境来。
殷蕙故意触及腹部:“放心吧,自有倚仗。”
殷墉摇摇头,担心祖孙三个密谋时间太久越发惹人怀疑,殷墉先出门去赴前几日就定个应酬,让殷阆招待小孙女。
姐弟俩去大房小花园。
牡丹初开,姹紫嫣红,殷蕙带着殷阆跨入花丛边凉亭中。
对上老爷子视线,殷阆微微颔首,表示自己知道轻重。
殷墉先不管孙子,神色凝重地问殷蕙:“这消息可属实?”
殷蕙点头:“具体从哪听说,恕不能告诉您,但孙女不会拿咱们家生意开玩笑,也请祖父信次。”
殷墉当然信,如果金国有什风吹草动,除边关将士,最先得到消息就是燕王,想来三爷也听说,对小孙女提嘴。
思及此处,殷墉难掩后怕地嘱咐殷蕙:“阿蕙,以后无论你再听到什消息,只要涉及到朝廷大事,你自己知道就罢,千万不能再告诉们,你自己别过来,也别派人过来传口信儿,更不能写信,总之你安安分分地做王爷儿媳,不可泄露王府任何秘密,否则你自己要遭殃,咱们殷家也要受牵连。”
燕地北境与金国接壤,金国亦是殷家贩卖丝绸、茶叶目地之,而且因为殷家已经打通燕地各种关系,前往金国这条商路最好走,殷墉通常都是派手下管事带人去跑,他则喜欢跑那种远、危险商路。
也幸好如此,上辈子殷家前往金国商队被抢,货没人也死,留在平城老爷子才保住命。
如今殷蕙得以重生,自然要帮祖父保住殷家货与人。
之前廖秋娘与殷闻事,殷蕙提前做种种安排,再加上殷闻确确实实做回畜生,事后殷蕙编造个梦,老爷子才比较容易接受,但这次商队事,如果殷蕙再推脱是梦,老爷子怕是不会信。
所以,殷蕙让德叔、金盏在外面守着,她关上门,低声询问老爷子:“祖父,今年江南那边茶与丝是不是快到?”
“阆哥儿长得真快,姐姐都不
他宁可因为无知损失银子损失人马甚至丢自己命,也不希望小孙女因为惦记娘家泄露军情,被王爷问罪。
自古以来,经商都是福祸相依,真轮到殷家倒霉,那也是殷家命数,不需要小孙女冒这个险。
殷蕙清楚老爷子苦心,眼睛发涩道:“关乎到您命,岂能袖手旁观,祖父真心疼,此事便只叫咱们三人知晓,谁也不可对外人传半个字。”
她刚说完,殷阆便对天发誓起来。
殷蕙打断他后面重话,又对老爷子嘟嘴卖乖:“您可别跟来发誓那套,敢说,就是相信你们。”
殷墉点头:“是啊,这批要送到金国去,阿蕙怎突然问这个?”
殷蕙看眼殷阆,声音压得更低:“祖父,听到点消息,金国可能要起兵,最近半年咱们家最好别往那边去,损失批货物不算什,就怕连人也损。”
殷墉脸色大变,下意识地看向殷阆,隐有担心少年郎泄露出去之意。
殷阆心中亦是无比震惊,先是震惊于这消息,跟着便是姐姐对他信任。
这大事,姐姐都没叫他回避,是真把他当家人,像老爷子样可靠可信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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