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并非单纯为他受伤而后怕。
金兵刀能砍在魏曕手臂上,就能砍中他脖子,战场凶险,上辈子他毫发未损,不代表这辈子定无事。
可她根本没有掺和这场战事,甚至还保住冯腾命,更为公爹添廖十三这员猛将。
这两人才是这场战事两辈子仅有变数,明明有益于本朝大军,魏曕却因为这些变化受伤。
也许夜袭那晚,魏曕明明想去对付上辈子与他交手位金国将军,却被冯腾或廖十三抢先,魏曕只好改去对付别人,新敌将却更凶猛,导致他挨刀。
魏曕也没有追问意思,借着歇晌名头,放纵足足个时辰。
后来两人依偎在起,各自无声地回味时,殷蕙忽然在他左臂上摸到处疤痕。
她震惊地撑起来,低头去看。
男人白皙结实上臂处,确实有道长长疤,因为才结痂脱落没多久,看起来十分明显。
“皮外伤,早无碍。”魏曕拉她躺下来,替她掩好被子。
她后颈。
殷蕙迷迷糊糊般嗯声。
魏曕握住她手:“去里面睡。”
殷蕙嘟哝道:“懒得动。”
魏曕就抱着她去里面。
这次魏曕只是伤手臂,以后呢?明年公爹就要起事,魏曕也会跟随公爹参加大大小小战事。
在今日之前,殷蕙本以为只要保住祖父,只要照顾好自己与孩子,这辈子就不会再有上辈子遗憾,而上辈子该落在她头上荣华富贵也会继续降临,但魏曕新添伤却提醒她,魏曕这个看似会顺顺利利受封蜀王皇孙,身上也是存在变数。
“您可千万照顾好自己,不许再受伤。”殷蕙紧紧地抱住他,发自肺腑地嘱咐道。
她两世为人,不怕守寡,孩子们却都还小,不能没爹。
魏曕只当她太胆小,笑着拍拍她肩:“好。”
殷蕙看着他清冷眉眼,手依然贴着他那道疤。
上辈子他去抗击金兵,虽然立样战功,手臂这里却没有受伤。
“刀伤?”殷蕙后怕得猜测道,无论匈奴还是金兵,都擅长使用种弯刀,她亦有耳闻。
魏曕默认,见她脸色发白,解释道:“只划伤表面,血都没流多少。”
殷蕙垂眸,依赖般靠到他胸口,如此来掩饰真正情绪。
进帐子,她再也无法装睡,魏曕以前所未有热情席卷她,他呼出来酒气也熏醉殷蕙。
某时刻,殷蕙想到上午她才对纪纤纤编瞎话,说魏曕不热衷女色。
她便笑下。
魏曕看见,停下来问:“笑什?”
殷蕙摇摇头,这时候提及嫂子,既不妥,也败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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