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盏、银盏见,静悄悄帮她盖上条薄被,再去外面守着,不许人打扰主子。
黄昏魏曕回来时,殷蕙还没有醒,躺在榻里边,面朝着他,眉宇舒展,头长发蓬松凌乱,睡态香甜。
魏曕默默看会儿,去院子里,怀里抱着循哥儿,检查衡哥儿功课。
衡哥儿清脆背书声唤醒殷蕙。
次间里光线昏暗,她时竟分不清是黄昏还是清晨。
殷蕙摸摸头发,点潮气也没。
她拉过枕头躺好。
窗外天蓝如水。
殷蕙又想到公爹大事。
应该没什影响,上辈子魏楹嫁去蜀平侯府,公爹起事时蜀平侯也没有帮忙公爹对付朝廷,朝廷要蜀平侯起兵,老侯爷只道奉先帝之命镇守蜀地,不敢擅离职守,其实也就是帮公爹。
殷蕙担惊受怕好几天,发现公爹确实没有什异样举动,譬如叫她过去斥责顿亦或迁怒到魏曕头上,再加上魏楹又恢复往日无忧无虑,殷蕙终于确信,她那个计策管用。
这日阳光温暖,殷蕙洗过头后,靠在次间琉璃窗旁,懒懒样样地晒场太阳。
其实她那个办法,既是帮魏楹拖延公爹催婚,也是帮公爹缓和与魏楹父女关系。
甭管谁对谁错,骨肉至亲旦吵起来,两边都会受伤。
上辈子,魏楹定是伤透心才再也不肯回家,公爹稳坐龙椅,也定是悔到极点才会失态痛哭,更不提身体名誉双双受损崔玉。
掩面打个哈欠,殷蕙掀开被子坐起来,朝窗外望去,就看到槐树底下父子三个,除魏曕神色过于严肃,还真是其乐融融幕。
忽然,魏曕朝她这边看过来。
殷蕙朝他笑笑,下刻就在琉璃窗上看到自己倒影,长发乱糟糟。
趁衡哥儿还没有注意到娘亲狼狈,殷蕙忙缩到旁,转身下榻去梳洗。
她这边收拾好,魏曕带着孩子们
这辈子魏楹虽然没有嫁进周家,可周家与郭家亲戚关系还在,郭家是完全支持公爹,周统又在燕地待着,以蜀平侯做派,应该还是会表面保持中立,实则偏帮公爹。更何况,即便蜀平侯出兵,朝廷几十万军马都奈何不公爹,蜀地那点兵马来又能如何?
回想上辈子公爹雄韬武略,殷蕙对公爹继续登基充满信心。
换句话说,如果公爹要魏楹嫁给周统只是为拉拢蜀平侯,那他就不会因为魏楹“场梦”而轻易放弃。
精神松懈下来,殷蕙就睡着。
为这事,她已经好几晚没有睡安稳。
现在这样就挺好。
距离公爹登基还有四年,这长时间,足够魏楹想明白她究竟要不要死守崔玉。
平城还是不比京城繁华,人才也不如京城辈出,如今崔玉在燕王身边如颗璀璨明珠,引得魏楹爱慕,等魏楹跟着公爹去到那京城之地,说不定就会移情别恋看上别家公子。
就算魏楹还是喜欢崔玉,人家崔玉可能会看上别姑娘,在平城崔玉没有官职,克妻名声吓退女方,连公爹都不好意思再给他说亲,四年后,待崔玉功成名就位极人臣,京城世家们肯定抢着要他做女婿。
身为公主魏楹有大把才俊可以挑选,身为权臣崔玉也有名门世家争抢,或许就各自安好,不是非要扭在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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