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韫石也是这猜,可他最近总是心神难安,沉着脸
绕过几条巷子,少年郎来到座宅子前,扣扣门。
门童认得他,客客气气地道:“王少爷请,家公子已经等候多时。”
王韫石点点头,神色阴郁地进去。
来到厅堂门前,他看到殷闻,二十岁殷家大少爷穿着件宝蓝色锦袍,面容俊朗,气度卓然,可他这道貌岸然姿态能骗过旁人,王韫石却知道殷闻骨子里是什货色,好色又堆怪癖,看不上青楼里明着接客歌姬,非要去挑拨些良家女子。
“火都要烧到眉毛,殷兄还有闲情逸致品茶,真是叫人佩服。”王韫石摇着折扇,边进来边道。
也是,她掩饰得这好,魏曕与她朝夕相处都没有察觉什异样,公爹更不可能猜到她能知道几年后事.
冯家同时送出波请帖,邀请亲朋好友于四月初十去喝他们家喜酒。
平城就这大地方,冯谡这个燕王护卫所指挥使身份也让冯家成平城百姓很是敬重大户人家,所以冯家要办喜事,消息就在街头巷尾传开。
“冯公子可是冯大人家里独苗,据说家里催多少年他都没成亲,这次不知看上哪家闺秀。”
“不是闺秀,就是潼关烤肉馍女东家,叫廖秋娘!”
进来。
“娘,你怎睡下午懒觉?”衡哥儿扑到娘亲怀里问道,“都回来很久。”
殷蕙笑道:“因为娘洗头呀,洗完头会很舒服,舒服就想睡觉。”
衡哥儿别方面都乖,就是抗拒洗头,每次洗头都要费乳母番功夫。
对于娘亲这个理由,衡哥儿眨眨眼睛,转身去逗弟弟。
他不把殷闻当君子,殷闻亦知道王韫石看似青涩单纯少年外表下,藏着颗老*巨猾心。
“什火烧眉毛?”殷闻放下茶盏,笑着问。
王韫石坐到他旁边,收起扇子指指外面:“廖秋娘马上要嫁给冯腾,这事你不知道?”
殷闻眼底掠过厉色,看向他道:“知道又如何?你觉得廖家敢把此事告诉冯家?”
廖秋娘父女把事情捅到老爷子与殷蕙面前,算他失策赌错,可他不信廖秋娘敢告诉冯腾真相,哪个男人能接受妻子经历过那种事?她廖秋娘祖坟冒青烟才攀上冯家高枝,除非她蠢到家,才会自揭短处。
“啊?冯家怎同意娶这个抛头露面姑娘做儿媳妇?”
“这你就不懂,人家廖秋娘爹现在也在燕王身边做千户,本事大着呢,那冯公子就不是个注重规矩,见廖秋娘长得好看,高兴就娶呗。”
类似闲话经常可以听见,更有百姓争先恐后地跑去廖家烤肉馍铺子前,想睹未来冯少奶奶花容月貌。
然而闻讯而来百姓们只能看到两个女伙计看着铺子,廖秋娘已经不在。
人群当中,个十二岁少年郎皱紧眉头,最后看眼廖家铺子,带着随从离开。
殷蕙无奈地摇摇头,孩子越大,越不好糊弄。
魏曕忽然从袖子里取出封请帖,递给她。
殷蕙接过来,打开就笑,这是冯腾婚帖,他四月初十成亲,提前半月送请帖来。
“问过父王,可以带你与衡哥儿去。”
殷蕙听,心里越发踏实,公爹真没有怀疑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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