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廊檐下,金盏好像听到王爷脚步声,应该是从浴室出来,可是又好像没去内室?
她看向银盏。
银盏也猜不透王爷在做什。
大概又等盏茶功夫,王爷脚步声才再次传来,这回是真去内室。
金盏松口气,轻轻挑起帘子,大眼睛快速扫,厅堂里果然无人。
“爹爹!”
进来,宁姐儿就跑到父王身边。
魏曕神色明显地柔和下来,将女儿抱到怀里,再在女儿期待目光中夸道:“这花冠很好看。”
宁姐儿满足地笑。
魏曕就抱着女儿,检查两个儿子功课。
殷蕙亲亲女儿小脸蛋,从金盏手里接过剪刀,真去剪些迎春花,不过是要插到花瓶里去。
黄昏魏曕从刑部回来,就见厅堂里摆着对儿青瓷花瓶,里面插着簇嫩黄迎春。
迎春花只有小小朵,颜色鲜亮瞩目,也是初春最早绽放花品之。
文人常赞梅花凌寒傲雪,或题诗或作画,却少有人以迎春为题,大概是先有名人盛赞梅花,后来者也跟着以梅为雅,然而都是世间花草树木,何来高下之分。
殷蕙见他对着插花出神,自己也看看,没什把握地问:“这花是插,王爷觉得如何?”
元宵节过,这个年也算是过完,各种宴请终于结束。
早上将魏曕、衡哥儿、循哥儿爷仨送出门,殷蕙处理些俗务,便去花园里找宁姐儿。
江南就是不样,才是正月,花园里迎春已经开片,嫩黄嫩黄,梅树上也结出串串红花苞。
乳母手巧,折两根长长迎春枝条编成花环,给宁姐儿戴上。
“娘!”
正要带同样候在外面水房丫鬟去收拾浴房,银盏突然拉住她,指指北面桌子。
金盏定睛看,好家伙,两盆插得好好迎春花少大半,桌面、地面还掉些花瓣、叶子下来。
王爷那大人,难道还有这癖好?
东边内室,
殷蕙观察着,魏曕似乎宁可去当差也不喜欢应酬,所以假后第日,这家伙看起来心情居然还不错。
饭后孩子们去休息,魏曕去浴室沐浴。
很快就洗好,魏曕穿着身中衣走出来,丫鬟们都在外面等着,厅堂里片安静,只有桌子上摆着两瓶迎春花。
早上摘下来花,因为瓶子里有水滋润,此刻依然鲜妍。
魏曕心中微动,坐到张椅子上。
该不是他嫌丑吧,所以直盯着。
魏曕看她眼,想象她悠哉插花样子,道:“你倒是清闲。”
殷蕙听出丝丝嫉妒,笑道:“能者多劳,王爷越忙,说明您越厉害。”
魏曕想到刑部那堆似乎永远也忙不完案子卷宗,还是不懂他明明习武,父皇为何要他去刑部。
这时,孩子们来,衡哥儿、循哥儿都带着今天功课准备让父王检查,宁姐儿则戴着她迎春花冠,要父王也夸夸呢。
看到娘亲,宁姐儿高兴地跑过来,嫩黄色襦裙随风飘扬,仿佛草丛里钻出来只憨态可掬小鹅。
女儿漂亮可爱,殷蕙只是瞧着心情就大好。
“这花冠真好看,送给娘好不好?”殷蕙逗女儿。
宁姐儿眨眨乌溜溜大眼睛,指向迎春花丛:“娘摘!”
意思是说,让娘亲自己去摘花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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