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曕人在书房,书房里摆着冰鼎,比外面凉快多。
衡哥儿、循哥儿走进来,就见父王穿着件茶白色夏袍,袖子卷到肘部,正在作画。
白色温雅,魏曕这穿,那冰冷威严气势都缓和很多,导致衡哥儿、循哥儿竟有种面对陌生人感觉,很不习惯。
魏曕笔结束,这才偏头看来,注意到儿子们额头都有汗,他朝茶桌那边扬扬下巴,道:“渴吧,自己倒茶。”
衡哥儿、循哥儿互视眼,再走到茶桌边。
“高兴。”魏曕摸着她唇角道。
殷蕙早就看出来。
她不喜欢温如月,可她擅长应酬,不过是动动嘴事。
魏曕有照顾温如月责任,本身却抗拒家里多个必须要招待外人,两种情绪交织,每次温如月在场,魏曕基本就没有过好脸色。
也幸好他平时就冷,换成殷蕙,去个表哥家里表哥却如此待她,她真是宁可去街头要饭,也懒得受这气。
魏曕去屏风另侧冲洗。
殷蕙趁他在忙,走出浴桶,迅速擦干身体,穿上金盏替她准备好夏季寝衣,先回内室。
等魏曕洗好过来,殷蕙已经躺在床上,质地顺滑丝裙画笔般勾勒出她侧影,浅浅碧色,更衬出她莹白。
魏曕从后面抱住她,唇印上她脖颈。
殷蕙躲躲,闭着眼睛道:“困。”
思缝制而成,肩上只有两条细细带子,穿上后前胸后背露大半,若是拿到外面,定要被人说成伤风败俗。
可是真很凉快,王妃也曾赏赐过她与银盏这种丝裙,金盏都舍不得穿,当成宝贝收藏着。
今天这热,金盏就拿条浅碧色丝裙给主子。
等魏曕送完女儿过来时,就听浴室那边已经有水声。
看眼候在廊檐下金盏、银盏,魏曕关上厅堂门,直接朝浴室走去。
衡哥儿拿起茶壶,先给弟弟倒。
循哥儿偷偷回头,又看眼父王。
衡哥儿连续倒两碗茶,直到喝茶时,才偷偷去看父王。
喝好,衡哥儿带着弟弟来到父王书桌旁,发现父王画是荷花,片连绵碧绿荷叶当中,冒出三四支尚且青涩花苞,层层叠叠还是片青绿,只有朵花苞长得最好,微微绽开,露出鲜嫩粉色。
衡哥儿脑海里,
“高兴就睡吧。”殷蕙推他把。
魏曕却将她拉回怀里,目光似火。
表妹走,他高兴,她穿成这样,他更高兴。
下午衡哥儿、循哥儿回来时,阳光依然灼灼,小兄弟俩从外面走进来,脸蛋都红扑扑。
知道父王今日告假在家,兄弟俩就先来给父王请安。
魏曕将她转过来,看着她沐浴过后红润脸,问:“高兴吗?”
殷蕙:“高兴什?”
魏曕:“表妹搬走。”
殷蕙哼道:“说得好像不希望她住在这里似,作为表嫂,可没有怠慢她。”
魏曕知道,她对表妹已经仁至义尽,明明心里不舒服,礼节上却毫无疏漏。
殷蕙舒舒服服地坐在浴桶里。
魏曕进来,因为长时间抱着女儿,冷俊脸微微发红。
殷蕙瞥他眼,转过去。
她发髻高挽,露出修长脖颈,肌肤雪白。
穿着衣裳她,娇艳明丽,脱去衣物,反而有种不染尘埃清灵,尤其是此刻这般隐在水中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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