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宁姐儿共找到六颗全红樱桃,洗干净后,由宁姐儿先给家人分别分颗。
“还剩颗,怎办?”殷蕙问女儿。
宁姐儿眨眨眼睛,抓到自己小手里,手颗。
衡哥儿、循哥儿
衣裳都在衣柜里放着,今天魏曕大概真心情很好,重新沐浴过后就换这套茶白色。
“娘在偷看父王。”宁姐儿突然宣布道,脸坏笑。
魏曕看向妻子。
殷蕙若无其事地澄清:“在看父王袍子。”
宁姐儿想想,好吧,娘亲确没有看父王脸。
午后帐中,碧色裙摆层层堆叠,她双颊酡红,便如这朵荷花。
殷蕙自然也听懂魏曕意思。
热意爬上她耳垂,这瞬间,殷蕙脸与那荷花同色。
“下流。”她轻叱道,转身离去。
魏曕最后看眼桌上荷花,压好镇纸晒干,跟上去。
衡哥儿摸摸弟弟头:“知道就好,不要说出来。”
小兄弟俩跳进浴桶里玩闹时,殷蕙刚刚梳好头,得知儿子们回来,她来前院。
发现儿子们不在,殷蕙只好去书房找魏曕。
魏曕正好完成这幅画,叫她过来看。
殷蕙想起金盏、银盏话,说她睡着没多久王爷就走。
便冒出“枝独秀”四字。
“父王画真好。”衡哥儿真心敬佩道。
别人都知道父王擅武,跟着皇祖父立下过许多战功,却不知道他父王亦擅丹青。
魏曕笑下,对儿子们道:“母亲还没睡醒,你们先回房沐浴,收拾好再过来。”
兄弟俩恭声告退。
魏曕看着掩饰般给儿子们夹菜妻子,再看眼自己衣袖。
饭后,趁暑气散,家五口去花园散步。
宁姐儿最近常往陶然居跑,因为那两棵树樱桃树上樱桃快要熟。
今晚再去看,竟然有几颗全红。
魏曕抱起宁姐儿,让宁姐儿亲手摘。
衡哥儿、循哥儿、宁姐儿都过来,今晚饭桌上,终于又只有他们家五口。
“父王这穿真好看。”宁姐儿瞅瞅父王,把哥哥们只敢偷偷议论话说出来。
魏曕面不改色地给女儿夹口菜。
殷蕙扫向他身上夏袍。
这是今年订做夏季衣裳时,她给魏曕挑匹料子,其实每年她都会给魏曕做两套浅色,原因无他,殷蕙喜欢那颜色料子,可她穿又太淡,只能做成男装。奈何魏曕自有喜好,什黑色、灰色、深蓝、褐色换着穿,就是不碰这些浅色。
所以,没有歇晌魏曕,下午都待在书房作画?
至于魏曕画功,早在祖父庆六十大寿时殷蕙就领教过,只是从那之后,她就再也没看过魏曕新画,他先是跟着公爹起事再是到刑部审案,也是没时间。
这幅荷花图画得简单淡雅,除荷叶就是花苞。
那朵微微绽开荷花,凝聚魏曕最多心思,乃此图精髓所在。
殷蕙细细欣赏时,魏曕在她耳边道:“这朵是你。”
离开书房后,循哥儿忍不住对哥哥道:“父王今天似乎心情很好。”
衡哥儿点头,他都不记得上次父王穿浅色衣裳是什时候。
循哥儿:“是因为表姑母走吗?”
衡哥儿惊讶地看向弟弟:“为何这说?”
循哥儿嘿嘿笑:“就是觉得,父王不喜欢表姑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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