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郎怎说?”殷蕙又问。
纪纤纤撇撇嘴:“都是些报平安套话。”
套话,竟也让魏昳拿着信夸几遍,说什四郎做弟弟比二郎都懂事,竟是嫌弃二郎吃不苦意思,可魏昳又是什吃苦耐劳人吗?远不提,就说那年魏昳去巡视长江,回来后天天跟她念叨说路上如何如何辛苦,纪纤纤耳朵都快听出茧子来。
她这想,也就顺口跟殷蕙抱怨起四郎心机、魏
“五郎信上都说什?”纪纤纤先问道。
殷蕙就简单聊聊。
纪纤纤挑眉道:“五郎没抱怨路上累不累?”
殷蕙摇摇头。
纪纤纤叹道:“你们家五郎直都很懂事,们家二郎从小就娇气,这不,在信里跟抱怨,说他们每天晚上都住在营帐里,说父皇还让他们五兄弟去学砍柴生火,反正就是农家孩子会,他们五兄弟差不多都学遍,天天累得腰酸背痛。”
殷蕙就道:“好,宁宁来念,娘替你代笔。”
宁姐儿有模有样地念几句,然后就不打扰娘亲,自己去玩,大概也是不知道还能再说什,写信也是件难事呢。
等殷蕙给儿子回完封洋洋洒洒家书,魏曕回来,得知她在书房,直接来这边。
依次看过衡哥儿信,魏曕抿抿唇。
好儿子,给母亲弟弟妹妹都写,只没给父王写。
端午节前,永平帝给徐皇后写封家书,五位皇孙趁机也都给家里来信。
衡哥儿信封上写着“母亲亲启”,那厚度也让殷蕙喜笑颜开,还好还好,衡哥儿没有学魏曕,家书只写三句话。
拆开信封后,殷蕙才发现这些信并非是口气写成,有写于衡哥儿出发第日傍晚,自此之后,每隔两三天,衡哥儿都会再写封,将他每日见闻感悟诉诸于笔上。
每页最后,衡哥儿都会表达他对父王、母亲、弟弟、妹妹想念。
除此之外,衡哥儿还单独给弟弟、妹妹写封信,跟妹妹说些趣事,对弟弟更多是鼓励。
砍柴这事,衡哥儿倒是也说,不过是很骄傲语气,还提些民生之事,引得魏曕边看边点头。
殷蕙都怀疑那几句民生之思乃是儿子故意写给父王感悟作业。
“累肯定会累,不过父皇也都是为历练他们,二嫂可不能光顺着二郎话说。”殷蕙对纪纤纤道。
纪纤纤:“当然知道,就是……”
公爹教孩子们练武也就罢,学什砍柴生火?堂堂皇子龙孙,再落魄也不至于落魄到无人伺候地步。
殷蕙已经能根据他表情变化揣测他心思,道:“给写就相当于给你写,这也值得你计较。”
魏曕没应,拿过她回信又看起来。
殷蕙:“你要不要加几句?”
魏曕摇头,能落于纸上嘱咐她都说,他真正想关心儿子,不适合写下来。
次日,殷蕙才把回信交给信差,纪纤纤就过来做客。
循哥儿捧着哥哥信,啪嗒啪嗒掉下两串眼泪,父王去外面当差,他都没这般思念过。
殷蕙笑道:“阿循也快去给哥哥写封回信吧,明早交给娘,娘好起给哥哥送去。”
循哥儿立即去书房。
宁姐儿道:“也要写。”
小丫头才五岁,去年开始启蒙,认是认得些字,会写却有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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