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去见徐皇后,提起殷阆秋闱结果,并未中榜。
徐皇后道:“殷阆自小学习经商,半路转攻科举,次未中实属寻常。”
魏旸皱着眉头道:“儿臣记得,刚进京时,父皇给殷家祖孙俩都封官职,他们自知没有功名推脱,后来殷老爷子要殷阆读书,可见他们心里还是想做官,若父皇在,不知会不会给殷家次恩典,让殷阆中举,明年再点个进士,名正言顺地赐殷阆官身。”
他觉得,殷阆参加科举就是想当官当得体面些,不给人把柄,父皇大概也愿意提殷阆把,跟主考官打声招呼。
如果他什都不干涉,让殷阆落榜,父皇回来后
殷蕙也不觉得那些藩王需要同情,至少他们还有气派王宫,像魏曕他们四兄弟,还是公爹亲儿子呢,为将来江山稳定,公爹连封地都没给四个儿子,全部留在京城眼皮子底下,基本就把儿子们当臣子用,各司其职。好在亲王食禄待遇还是很不错,像魏曕,做皇孙时候月例五两、十两,封亲王,年纯食禄就有五千两,时不时再给点金银绸缎赏赐。
公爹在位,魏曕待遇基本会维持现在这般不变。
等太子继位会如何对待这些堂兄弟,殷蕙不知道,也不敢想。
其实想也没什用,别说她,魏曕都做不什,雷霆雨露,皆是君恩。
殷蕙只希望,看在公爹没给魏曕四兄弟多少权力份上,太子将来不要太狠吧,可别动不动就来个发配边疆。
昳偏心来。
殷蕙默默听着,倒是觉得二郎该学学四郎小心机。
跟着皇祖父去巡边,哪怕再苦也不能抱怨出来,万被皇祖父看见怎办?
只是,纪纤纤眼中亲儿子哪哪都好,哪怕是出于好意,殷蕙也不能挑二郎任何错,白白惹纪纤纤生气。
若是福善,殷蕙还会去交交心,对纪纤纤,就继续场面应酬吧。
永平帝不在京城这段时间,朝堂上有太子监国,倒也没出什大事,切都井然有序。
八月初九,今年秋闱开始第场考试。
殷蕙弟弟殷阆也参加这场秋闱。
二十四岁殷阆,因为小时候基础扎实,又有殷墉聘来名师单独教授,进京后埋头苦读恶补两年,去年顺利中秀才,今年他对中举没有抱太大希望,不过是先考次增加些经验,所以殷阆心态也很放松,连续三场考下来,考完就带着妻子儿女陪老爷子去赏秋。
九月里发榜,发榜前,太子魏旸已经知晓结果。
八月初,衡哥儿又来封家书,这会儿他们已经跟着永平帝到秦地。
衡哥儿说,秦王叔祖父要不行,皇祖父见到他,难过地直落泪。
殷蕙看到这句话差点笑出来,她这位公爹,平时瞧着威严无比,真遇到些事,该掉眼泪时候公爹总能很是应景地潸然落泪,其实心里未必真那难过。
之前皇太孙嚷嚷着要削藩,公爹作为燕王肯定不愿意,但公爹登基后,虽然没有动两位藩王,却再削减藩王权力,譬如说,曾经每个王爷都能养三个卫所共五万人马亲卫军,公爹登基后,直接将藩王亲卫军数量裁减到三千,多个都不许。
人总是要替自己打算,做藩王有做藩王心思,做帝王就得有做帝王权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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