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平帝吐通,又去净房放过水,再喝喝茶擦擦脸,酒意便只剩下三分。
换过中衣,永平帝靠到龙榻上,再看看坐在床边儿子,永平帝先笑:“那地方有多热,晒得这黑,宁姐儿怕是都不敢认你。”
杨敬忠等人常年练兵,本来就晒黑,儿子前三年做文职,脸又恢复少年时白皙,没想到去南边待年,晒得比当初跟着他打魏昂时更黑。
永平帝说着,还拉起儿子袖子,掀开衣领,往里面看看,好家伙,肩膀胸腹也快变成麦黄色。
魏曕解释道:“那边阳光烈,冬日与金陵春天也差不多。”
生死危险就不提,看三哥晒得这黑,就知道战场日子绝不可能舒服。
坛坛美酒端上来,很快就喝空,直喝到连杨敬忠都醉倒,永平帝才红着脸放声大笑,笑过之后打两个酒嗝,终于宣布散席,然后指着魏曕道:“老三,来,你扶朕回去。”
儿子这好,他怎能不骄傲,怎能不夸夸!
魏曕立即离席,走过来扶住父皇边肩膀,永平帝身形也够魁梧,又喝得这醉,换成太子或魏昳,可能下子真撑不起来。
目送着父子俩慢慢走远,魏昳看眼太子,羡慕地道:“这次老三立大功,父皇肯定要重重赏赐他。”
只暂时休息猎豹,看似放松,体内却蕴含无穷力量,旦遇到危险,随时都可以爆发出击致命反扑。
永平帝有五个儿子,哪个儿子他都有喜欢时候,但在这刻,他觉得老三就是最好!
心里喜欢,永平帝嘴上却道:“好,你们就不要再夸他,要不是有你们这些大将辅佐,哪里有他表现机会。”
轻描淡写地打断杨敬忠等人夸赞之词,永平帝继续劝起酒来。
魏曕也不在意,反倒觉得自在起来。
休息时候,将士们都喜欢光着膀子,魏曕也不例外,所以肩膀就与脸起晒黑。
永平帝捏捏儿子越发紧实手臂,很是满意,忽然道:“跟父皇说说交趾情况。”
这就是要谈正事。
魏曕也没什好瞒,将他在从前虞国如今交趾行
太子笑道:“有功自然该赏,二弟以后也好好表现,你做哥哥,别被老三压风头。”
魏昳嘴唇翕动,很想说句“你这个大哥也没见有什风头”,不过考虑到太子身份,他忍下去,只道惭愧。
乾元殿。
魏曕将永平帝扶到椅子上坐着,海公公端来醒酒茶,他亲手喂父皇喝下,海公公拿来巾子,他再亲手替父皇擦脸。
永平帝要吐时候,魏曕也及时抓起海公公提前拿过来痰盂,手提着痰盂,手扶稳父皇。
太子、魏昳、魏昡、魏暻四兄弟当然也同在席上。
太子始终面带微笑,心里想什就只有他自己知道。
魏昳同样笑眯眯,却在杨敬忠、杨鹏举父子反复夸赞魏曕时默默地在心里犯嘀咕,父子俩明明是他妹妹夫族,对老三这热情,是表面客套呢,还是因为跟着老三起打过几次仗,就真更偏向老三?
魏昡素来敬重自己三哥,他只是有点羡慕,何时父皇能再派他出去带兵呢?他也想再酣畅淋漓地打场。
魏暻从文,这辈子大概都没有机会上阵杀敌,所以他对三哥也是真心敬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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