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岁魏宁当然也要等父王。
“娘,们不困。”魏宁拿着扇子坐到娘亲身边,边给娘亲扇风边笑着道。
殷蕙看着孩子们期待脸庞,道:“宫里有庆功宴,父王可能要黄昏才回来。”
三兄妹互相看看,全部不为所动。
殷蕙没办法,就安排儿子们在魏曕这边歇下,她带着女儿去后院。
已是五月,金陵又开始热起来,魏曕身上有这路汗气,有被人敬酒时洒落酒气,甚至还有永平帝呕吐时沾染秽气。
魏曕打开窗帘,股午后热气迅速涌进来,然而习惯虞国那边热,这点热气也不算什。
路旁种棵棵柳树,魏曕默默数着,数十下,马车才能通过两棵柳树之间距离。
太慢。
“快些赶车。”
这种板眼回答,永平帝并不觉得意外,再看看儿子,他摆摆手:“罢,去看看你母后她们吧。”
魏曕行礼告退。
离开乾元殿,魏曕先去坤宁宫给徐皇后请安。
徐皇后知道他路途辛苦,只关心番,没有留他太久,魏曕再去咸福宫见生母顺妃。
顺妃瞧见儿子晒得那黑,心疼直掉眼泪,问儿子身上可有受伤,魏曕只道无碍。
省内见闻都说遍,包括那边百姓都很穷,少有读书认字,说话也都是当地土话,魏国人根本听不懂。包括那边地势多山多林,不方便开荒耕种,更有险山恶水沼泽滩涂作为天然屏障,易守难攻。
永平帝越听,眉头就皱得越深,看着儿子问:“你意思是?”
魏曕道:“儿臣觉得,非族人必有异心,交趾早晚会反,不值得父皇放太多精力去治理。”
打是能打赢,但想彻底让那边百姓臣服中原,很难,光是语言教化就难以进行,与其徒劳无功,不如只收朝贡。
永平帝本以为自己吃到块儿肥肉,没想到那地方却堪比鸡肋,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期待肯定是期待,可是暑困也令
车厢里传来蜀王殿下催促,车夫听,立即甩马鞭,马车便加快速度。
蜀王府。
殷蕙与孩子们早吃过午饭,左等右等魏曕还是不见回来,殷蕙就劝三兄妹先去歇晌。
十三岁魏衡不愿离去,还要继续等。
十岁魏循也不想走。
顺妃又不能扒掉儿子衣裳检查,勉强聊几句,就让儿子快回家去。
等魏曕要出宫时候,永平帝派个公公追上来,那公公后面还跟着几个抬着箱笼小太监。
这就是永平帝给儿子赏赐,箱黄金,两箱绫罗绸缎,还有匣子专供后妃用美白养颜膏。
魏曕多看眼放美白养颜膏匣子,再看看自己手,转身朝乾元殿方向领旨谢恩。
出宫门,小太监们先将永平帝赏赐放到马车上,魏曕再上马车。
想来前面四朝不去占领那地方,就是因为这种顾虑。
不过,这仗并没有白打,既扬大魏国威,也锻炼南地军队。
永平帝还是高兴,拍拍魏曕肩膀,问:“你这次立大功,想要什赏赐?”
封是没什可封,都已经做亲王,金银珠宝那些赏赐,永平帝觉得儿子也不缺,不如问问儿子有没有什想要。
魏曕并无所求:“替父皇分忧,本就是儿臣分内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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