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地另头,魏衡与大郎并肩忙碌着。
皇祖父病重时,是他们四个堂兄弟守在旁边,皇祖父曾经拉着魏衡与大郎手握在起。
“太子文武双全,做农活也是咱们兄弟里最厉害。”
眼看滴汗珠沿着魏衡俊朗侧脸滑落下来,大郎笑着道。
魏衡抹掉已经流到下巴上汗,看眼大郎,摇摇头道:“大哥怎也会调侃人。”
魏曕提前定好日子,叫上众宗亲与臣子们去皇家别苑种地。
大臣们都穿粗布短褐,魏曕等皇亲也是如此,只是个个都穿白色素服,骑马走在最前面,看起来十分显眼。
迎面吹来风已经不再寒冷,清晨阳光照在身上也暖融融舒服,楚王魏昳心里却很不爽快,低声对湘王魏昡道:“皇上也真是,这几年百姓们都安居乐业老老实实地种地,哪里还需要皇家亲耕劝农,他要学父皇,也不必如此。”
在魏昳看来,老三纯粹是故作姿态。
魏昡看他眼,道:“二哥这说,真是辜负父皇当年带咱们春耕苦心。”
她上首丽太妃,就快六十岁人,虽然在先帝刚走时候伤心阵,如今又开始精心打扮,仿佛依旧不服老似,确实也能看出年轻时候美艳,只是这骄傲自信脾气,真是点都没有变。
“太子婚事可管不着,自有皇上做主。”温太后摸张牌,淡淡地道。
丽太妃咬咬已经不太结实牙,心中暗恨。这个温氏,刚进燕王府时候在她面前连大气都不敢出,这会儿倒是母凭子贵,在她面前摆起太后谱!
“说起来,皇上真够孝顺,守就要守三年。”贤太妃郭氏感慨道。
温太后心里觉得儿子傻,嘴上笑道:“都是应该,当年姐姐病逝,孩子们也都守三年,对先帝理该如此。”
大郎道:“不是调侃,是真佩服你,以前皇祖父带咱们来种地,虽然会卖力,其实心里并不喜欢这差事,可看得出来,你是真心享受这切。”
必须做与喜欢做,完全
对于个国家,田地粮食与兵力武器同样重要,甚至粮食要更重要些,没有粮食,人人都吃不饱肚子,将士们又如何能有力气打仗?
“皇上心胸宽广,但也是有脾气,二哥不要再抱怨,白白惹皇上不高兴。”魏昡最后次劝说道。
魏昳哼哼。
不舒服归不舒服,到皇家别院里面田地前,魏昳还是拿起农具吭哧吭哧地干起来,尤其是魏曕目光扫过来时,魏昳恨不得变成头大黄牛,好好给三弟表现。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老子当皇帝他这个儿子还敢偷偷懒,现在变成兄弟,兄弟待兄弟,可没有老子对儿子那般包容。
想到这里,魏昳看向自家孩子们,见二郎、四郎都算勤勉,他也就不再关注。
丽太妃又插言:“等皇上除服,是不是该选秀充盈后宫?”
温太后瞥她眼:“不会,选秀劳民伤财,皇上不会那做。”
直没开口淑太妃默默抓起张牌,眼睛亮,笑着推倒面前牌:“胡!”
丽太妃眼神不太好,伸长脖子看看,确认无误,她不高兴地抿抿嘴,自有旁边宫女数银豆豆交给淑太妃。
三月下旬,京城附近百姓们开始今年春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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