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热气息,甜蜜话语,殷蕙像喝碗桃花酒,心里又甜又醉。
开玩笑也罢,试探他也罢,殷蕙眸光流转,举起他手道:“你向父皇发誓,就信你。”
魏曕抬起头,看着她。
殷蕙哼道:“是父皇让你娶,所以你说要只守着过辈子,也要跟父皇报备声。”
这话似乎很有道理,婚姻事,理该有始有终。
魏曕捏捏她手:“就算你说,那时候也不好改动,最多再移两棵海棠种到后院去。”
那时候,他还从父王嫡母手里领月例过日子,不好乱花银子。
殷蕙明白,燕王府规矩多,这规矩也同样束缚着魏曕几兄弟。
“喜欢海棠吗?不喜欢,可以换成别。”魏曕也朝窗外看眼,忽然道。
殷蕙摇摇头,笑道:“就海棠吧,挺美。”
魏曕看看她,道:“嗯,也该陪陪你。”
殷蕙笑:“谁说要你陪?每天事情可多,可未必有空。”
魏曕知道她只是随便说说。
做皇后后,她最大烦恼,便是丽太妃那边经常要这个要那个,老太太突然从宠妃变成太妃,还无法适应,就倚老卖老找点事情。
吃过晚饭,魏曕牵着殷蕙手,在金灿灿夕阳里去东六宫澄心殿。
不是回事。
魏衡闻言,朝不远处弟弟魏循看去,魏循专心地播着种,没有察觉兄长目光。
魏衡又看向走在最前面父皇。
他想,他之所以喜欢春耕,也是跟着父皇学吧,他第次种地,就是跟着父皇母后在自家陶然居。
春耕于他,是劝农,也是家人美好回忆。
魏曕便举起手,道:“父皇在上,托您之福,儿臣得娶贤妻殷氏,儿臣甚喜,誓与之白头偕老,不纳旁人,若……”
魏曕微微低头,暮色四合,她明艳脸却仿佛散着发层柔光。
魏曕便亲上去。
殷蕙给他亲会儿,手慢慢攀上他肩膀,在魏曕亲到她耳畔时,殷蕙忍不住问:“将来大臣们要你选秀,你会如何?”
魏曕笑,轻轻咬她耳垂:“早跟你说过,有你足矣。”
“父皇都不能勉强做事,大臣们更不能。”
澄心殿便是曾经燕王府东六所之中澄心堂,也是魏曕与殷蕙最开始家,先帝将这里修成钟粹宫,魏曕登基后,改为“澄心殿”。
因为新帝家经常会来澄心殿坐坐,宫人们便每天都将澄心殿打扫得干干净净。
曾经澄心堂院子里种两棵槐树,修建皇宫时工匠们这那两棵枝繁叶茂槐树移到别处,换成两棵海棠。
暮春时节,海棠花开,粉灿灿。
“刚嫁给你时候,就觉得槐树太沉闷,不如花树好看,却也不敢跟你说。”坐在次间榻上,殷蕙趴在魏曕肩头,对着院子里海棠树回忆道。
在地里忙日,魏曕回到乾元殿时,殷蕙离他还有三四步,都能闻到他身上汗味儿与泥土气息。
最爱干净人,该他出汗出力气时候,他也毫无怨言。
水备好,殷蕙陪他去沐浴。
四十出头魏曕,容貌依然年轻俊美,身躯也依然健硕,只是这年来瘦圈,瞧着怪让人心疼。
“忙完春耕,接下来总算可以休息休息。”殷蕙边帮他擦拭,边轻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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