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怀斯抬眸时放下那张照片,平缓嗓音少几分温和:“想听听是什原因。”
季怀斯表情不带期待或是质问,这种淡淡,多几分冷感模样让简迟不可控地慌乱瞬。他如实说道,有关菁菁生日,医院里奶奶,叙述时余光细致观察季怀斯表情,发觉眉目间冷稍有融化迹象,简迟心兀然松,尽管不明白他为什会这样在意季怀斯情绪,本能说不清,道不明。
“对不起。”结尾处,简迟又重复遍。
季怀斯摇摇头,不清楚是在回答这句道歉还是上面解释。面对起身朝他走来季怀斯,简迟绷紧身体,脑海里会是要遭到什处罚,会是季怀斯生气要怎办,哄吗?乱七八糟内容太沉重,压得他不敢动弹,眼睁睁看季怀斯来到面前,仰头对视。
“这句对不起,是对副会长说,还是在对季怀斯说?”
回到寝室,守在门口邵航不可避免地与把简迟送上来闻川碰面,气氛紧绷如弦,两人都没开口,却好像早已在对视中看穿对方心思,个冷嘲,个冷漠。简迟刚从睡梦中强制清醒,绕过邵航径直扑向床,把外面两个人人忽视得干干净净。
恍惚间,简迟睁开丝眯缝看向光芒微弱门口,邵航背影依然矗立在那里,面前站着没有离开闻川。隔得太远,听不清楚他们说什。
简迟以为还在梦里,又或者做个逼真梦中梦。向来水火不容闻川和邵航怎会有好好交谈时候?这个疑问伴随梦同在醒来后被抛诸脑后。
第二天清晨,邵航只不悦地说句‘昨晚闻川把你送上来’,简迟继续开始说谎言糊弄过去。直觉告诉他,邵航定知道什,但邵航没有问,简迟也不会傻到主动挑明。这原本就不是他义务。
切都风平浪静得如常,他和闻川出逃成为他们两个人秘密。简迟惴惴不安心随时间缓缓平复,直到几张照片整齐排列在实木桌上,这种来之不易平静被猝不及防打碎——深色木纹衬得照片中他与闻川背影格外清晰,足以看见他拉着闻川那只手。
简迟愣住,紧张心仿佛凝滞秒,随后更加快速地跳动起来,搁浅思考,本能驱使着回答那根神经。
“都是。”
这个答案狡猾又稍显图穷匕见。简迟想要避开目光,侧过脸被季怀斯手掌托住,不得不转回对视方向。季怀斯温柔眼眸含着千丝万缕深意,轻启双唇
角度问题,亲密得关系不似寻常。
简迟盯着那几张照片,脑海乱成团。事实上,从收到季怀斯短信那刻起,他就被不好预感笼罩。面对桌上证据,简迟连不敢面对季怀斯尴尬都并忘记,哑口无言:“……”
“照片是学生会成员拍到,没有发出去,直接交给到手里。”季怀斯第句话就安抚住简迟无措,食指随话音有节奏地轻点照片,停顿,捻起其中张,垂眸含着不浅不淡如往常笑意。简迟感受不到丝毫暖意。
“那天晚上,其实是有原因。”简迟解释,可擅自离校违反规矩是不争事实。他声音不含多少底气,越来越轻,不由得低下头:“……抱歉,愿意接受惩罚。”
“简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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