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骇人听闻事,明央却说稀松平常。
裴云也确是有些讶然明央这样经历,却又觉得这些非常合理。
远山那次明央烧糊涂时候地呓语,医院里因为噩梦紧蹙眉头,还有清醒后应激反应下‘杀人论’。
或许不是演也说不定。
那些碎片信息都在逐渐拼凑完整,点点在裴云也面前展开明央那些过往。
明央很轻地笑声,“恨他们吗?恨这种东西产生前提是得有爱,对他们没有这种东西,如果有那应该也是单方面。”
他言语混乱,逻辑也不清不楚,于是裴云也目光从火堆移到他脸上。
谁对谁单方面什他没说,按照他语句顺序理解,最后句指代应该是爱,但裴云也却下意识地认为他说是‘恨’。
并且他用是‘他们’这个词。
涵盖明盛雅和谢柔。
“因为谢女士?”
因为他称呼明央侧眸看他眼,脸上逐渐转露出个浅淡戏谑笑容。
裴云也也会八卦,这些问题代表着他确是在对他好奇。
明央眼珠转下,接着提议道:“咱们玩个小游戏怎样?”
没等裴云也答应明央接着说:“人问对方个问题,不答对方就继续问,回答才可以反问。不限范围,不能说谎。”
院就老实点。”
“好。”明央没再招惹他,好不容易给人弄来,又让裴云也答应陪他会儿,给人气走就得不偿失。
从进入这间屋子,看到那些画具还有画,裴云也就猜出这里是什地方,而那些还没烧完燃烧物也令他感到熟悉,正是前不久在游轮上展出谢柔画作,就连明央戏谑明盛雅那副人像画也在其中。
明央这几天没纠缠他,在忙些什他也不清楚,但多半是和明盛雅相关,所以他才会在今天将那些画烧掉。
两人沉默地看着火舌点点将那些画作吞噬,木框颜料还有些布料残片燃烧味儿混在起刺鼻又难闻,冷风呼啸而来搅着灰烬四散纷飞,像是场纷飞大雪。
明央长成这样性格,和生长环境脱不开干系,他身份确不正,
明央接下来话也确是证实他想法。
“毕竟他们都曾想杀,”
那些回忆因为这些问题被勾起,明央以为自己除在梦里被迫想起以外不会在主动提起,但他却三番两次向裴云也倾诉。
他对裴云也感情确是超过他预料。
“包括谢柔。”
明央压根就没有征得裴云也答应打算,直接就宣布游戏开始。
“算不上想要他死,”明央无所谓道:“但对他好好活着也确没什期望。”
所以才会直瞎胡闹弄出这多事儿吗?
他这种报复手法确有些稚拙,但竟然有些可爱,这让裴云也嘴角翘起非常细微弧度。
“因为恨他?”裴云也说。
裴云也往后退两步,率先打破沉默问:“明老爷子病重消息是真?”
“嗯。”明央点下头,也挪到裴云也身边,“他早该死。”
虽然他嘴上说着幸灾乐祸话,表情却并没有真愉悦。
“这想他死?”裴云也侧眸看眼明央。
明央并没有回答,他盯着前面火堆,火舌点点将明盛雅面容吞噬掉,化成把黑灰,随风而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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