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云也微微抬眸,明亮火光划过他眼底,“黄色。”
他问:“明盛雅死后陆明能拿到多少明恒股份?”
“百分之七。”明央问:“你喜欢
明央并没有追究他犯规,他凝着火堆中仅剩点儿残角手帕,好会儿才说句:
“她总是哭。”
这声回答声音又轻又飘,很快就随着那些黑灰飘远。
但还是在裴云也耳边留下痕迹。
谢柔画裴云也看过不止副,大片黑红铺就,有种暗黑疯狂之意,而代表浪漫爱情玫瑰是最常出现东西,却总是灰暗破败出现。
而他在除夕夜没待在家里做他该做事儿,反而是因为通电话跑到这里来和明央上床,现在还跟他在这玩问你答幼稚游戏。
这也是不正常。
但他却还是跟着问下去。
“为什要烧这些画?”
明央:“不知道,想这做,所以就烧。”
加上谢柔和明盛雅之间不清不楚关系,确是家风严谨明家想要抹去存在。
裴云也目光落到明央脸上,借着火光他可以看清明央脸上凉薄地笑,还有不易察觉地怅然。此时裴云也很难描述自己现在心情,但他知道这并不是同情、难过中任何种,更像是趋于怜惜和漠然之间复杂情绪。他似乎天生对情绪不敏感,共情能力也寥寥无几。
他能理解切情绪,却缺乏感知,所以成他现在这个冷漠性子。
“你是不是还怀疑过其实是明盛雅儿子?”明央忽然问道。
裴云也确是怀疑过,所以他没有否认。
脑海里忽然闪过明央送来卡片上简笔玫瑰,它们笔锋相似,应是同出脉。
明央对谢柔态度平淡无奇,甚至可以称得上目无尊长,毫不在意,但其实在他身上处处都能看到谢柔痕迹,或许明央几次三番因为玫瑰情绪趋于失控都是谢柔影响。
他对谢柔感情应该不单单是爱和恨那简单,这些交织着组成明央无法割舍部分。
轮到明央,他却问个风马牛不相及问题。
“你喜欢什颜色?”
在裴云也看来他这个回答其实等于没回答,但这确是明央能给出真实回答。
在明盛雅用那些画威胁他时候他就想这做,或许明盛雅知道他会做什,所以花园小筑里所有郑美玉作品都被取走,而谢柔那些画他没能找到,眼前能看到就是这些。
忽然起阵风,残破画卷被掀开,露出底下没烧完手帕残料。
“那手帕呢?”裴云也又接着问。
他记忆里明央两次带着违和手帕似乎都是在谢柔忌日前后,两年前烟花爆竹厂里,明央也是将手帕投进火海里,甚至还出现类似于悲伤地情绪。
“是。”
明央笑声,“有这种怀疑太正常不过,明家就没个正常人,”
“包括。”说完这句他笑容就消失。
这点裴云也倒是很赞同,像他们这种家庭多少都有些旁人看不到‘不正常’,比如陈亦鸣和名义上陈家养子产生不伦感情,甚至出柜脱离家族;再比如裴凌云曾经放任过手下要裴云也命,今天他们两家还能和和睦睦地块过除夕。
看起来干干净净世家大族,背地里不知道有多少不为人知反常秘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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