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家伙，四页纸，这是写
多少字啊……
严斯九还剩
半
烦躁也没。
咋办呢，这不是欺负人小哑巴吗，说不话只能用写。
瞧这事办！
他把检讨书折好，还给吕濡，说：“没说让你写检讨书。”
呵呵，人家明明好好，用得着他操心？？
“快睡！”他硬邦邦丢下句，转身就走。
吕濡正想给他看自己刚写完检讨书，见他要走，急忙拉住他衣服。
严斯九停下。
说来也怪，刚才还满心满眼烦躁感，在衣角被扯住时突然消失大半。
“咚咚咚。”
门打开。
大概是没想到这
晚严斯九还来找她，吕濡明显有些错愕，眼睛睁得圆圆。
严斯九不动声色打量她，看起来并没有哭，大眼睛黑白分明。
“怎还不睡觉？明天不上学？”
去卫生间洗把脸，吕濡在书桌前坐下-
时针分针重合，严斯九把掀开被子下床。
睡不着。
真是见鬼今天。
他在屋里转几圈，拉开房门，隔着幽暗过道，对面房门下缝隙透着微微亮光。
严斯九望着她认真看向自己眼睛，心里某个地方突然像被什东西撞下。
望，所以才会用这样疏离语气教育她，像个冷静理性长辈。
严斯九扫眼看到地面上两处水光，突然哑火。
这是……哭？
算，也没出什事不是？
何必呢，也知道错不是？
吕濡摇着头不接，然后在手机上打行字给他看。
【是
自己要写，你看完可不可以不生气？】
严斯九没想到她还在纠结他生不生气这个事，时不知道是什感觉，有点生气有点愧疚有点无奈，之外还有点怪怪感觉，说不出来。
顿会儿，他反问：“生不生气有这重要吗？”
吕濡不假思索地点点头。
莫名其妙。
“干什？”他扭身，没好气问。
吕濡比句“等下”，跑回屋内，很快就拿着几张纸回来，递给严斯九。
严斯九看着“检讨书”三个大字，眉头皱起。
小哑巴大半夜不睡觉就在写这个？
语气很不好。
吕濡被问懵，呆呆看他几秒才忙比手语：【马上就睡。】
非常乖巧。
像是拳打在棉花上，严斯九顿时没话，和吕濡大眼瞪小眼好会儿。
他突然觉得自己确实有病，大半夜不睡觉，没事找什事？
还没睡？
不会直哭到现在吧？
操！不至于吧？他也没说什过分话吧……
严斯九烦得要命，马上找到睡不着原因。
他大步走过去，敲门。
“行，不说，你回去睡觉吧。”
严斯九说完后又觉得语气过于生硬，于是咳声，压低声音，“以后注意点就好。”
吕濡点两下头，转身快步回到自己房间。
她不能继续站在严斯九面前，她怕她真哭出来。
她又不是离离，她是大人，做错事还要哭，太丢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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