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笙南你晚上不睡觉?”
吕濡轻轻关上房门,捏捏手心。
酥麻感渐渐消退后,其实还是有点疼-
临近清明节时,严魏和席景瑜商量几番后,总算同意让吕濡自己回云城扫墓。
原本按照吕濡打算,她自己坐火车回云城就行,但席景瑜怎都不同意,说小姑娘个人在路上,万有点什事,他们鞭长莫及。
手腕顿时脱力,软软摊下,全凭男人力道牵着才没掉下去。
没有装……
吕濡无声看他,眸光里漾着自己都没察觉丝丝委屈。
看她似委屈又不敢委屈模样,严斯九心情莫名畅快,最后点郁气也没,最后只惩罚般用力捏下她指尖,警告道:“这次就这算,再有下次,呵……”
他不用说完,只用声冷笑就足够有震慑力。
火辣辣痛感从手心向外扩散。
男人下手没有留情。
严斯九:“疼就对。”
不疼他还不打呢。
不是诬陷他说打她吗?
严斯九逼近半步,眯起眼:“你不会以为只写个检讨就行吧?”
吕濡紧张地鼓起下巴,唇角下坠,忐忑问:【那还需要做什?】
“伸手。”男人命令。
吕濡不明所以,迟疑下伸出右手。
严斯九四下找找,见没什趁手东西,索性直接握住指尖,另只手高高扬起。
过道内光线暗淡,只有书桌前拢微光从房内映照出来,将门口高矮两道身影笼罩其中。
楼下古旧时钟发出滴答滴答声响。
严斯九垂着眼眸半晌未说话。
吕濡仰脸静静地等着,清亮瞳孔里盛着少女浅显明忐忑与不安。
这是张对眼前人不设防脸。
实在放心不下,最后还是决定让家里司机刘叔开车陪她回云城。
出发前天晚上,好几天不着家严斯九突然回来。
席景瑜正在厨房和张姨起烤饼干,看见他,还有点惊讶:“怎突然回来?”
严斯九
吕濡小鸡啄米点头。
严斯九这才满意,放开手,下巴向房内点:“行,赶紧睡觉去。”
关门前,吕濡还想问他是不是不生气,可严斯九手机这时突然响。
他看眼屏幕没立刻接,只对吕濡抬手,示意她赶紧关门,然后转身往自己房间走。
走到半,吕濡就听见男人漫不经心、又带着点痞气嗓音响起——
呵,那他不打打岂不是太对不起自己?
“委屈?”他又问。
吕濡哪里敢委屈,头摇得像拨浪鼓。
严斯九心情稍微缓解,哼笑声,手指点在她掌心,说:“小哑巴你别和装。”
吕濡原本掌心痛感已经消退,取而代之是热热麻麻还有点痒感觉,此刻被他这点,电流般酥麻感直接在掌心炸开。
“啪啪啪!”
连三声脆响。
吕濡被打懵,圆滚滚眼睛里半是惊讶半是茫然。
严斯九依然捏着她指尖,慢条斯理问:“疼吗?”
吕濡懵懵地点点头。
男人捏着检讨书手指动动,纸张在空气中发出轻微响声。
“生气。”
严斯九微抬眉骨,开口打破沉默,“当然生气。”
吕濡虽有心理准备,但听他这说,还是不免慌张。
灯光在眼眸里阵乱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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