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几秒,严斯九语气发沉:“这事怎没人告诉?”
席景瑜奇怪看他:“这不是正和你说呢。”
严斯九被噎住,抿唇不说话。
席景瑜见他脸色瞬时不好,以为他嫌刘师傅去时间太久,不想给她开车,于是拍拍他胳膊道:“你放心,也不是天天叫你当司机,顶多偶尔让你送去趟你奶奶家。”
严斯九还是不说话,眼皮微敛,唇线拉得平直,不知道在想些什。
席景瑜:“是啊。”
严斯九顿下,又问:“什时候?”
席景瑜:“明天早走。”
严斯九眉心攒动,过会儿才说话,语气不虞:“明天不才四号吗?没到日子呢。”
五号是清明节,以往都是五号当天才走。
席景瑜这听出他声音不对,有点闷,探身想去摸他头:“怎还咳嗽,感冒?”
严斯九挡开她:“没事,点点小感冒。”
席景瑜心疼道:“那正好,这几天你就在家住,让张姐给你煲汤,把身体养好。”
严斯九忙做个“打住”手势:“可别,您儿子又不是纸糊,不用养,明天准好。”
席景瑜:“那你这几天也得在家住,你爸要出差个星期不在家,刘师傅陪濡濡回云城,这几天你得给当司机。”
走过去,笑道:“怎,听您这意思不太欢迎回来啊,要不现在就走?”
席景瑜气笑,腾出只手锤他拳:“又没个正经样儿!”
严斯九顺势靠在中岛台边,扭头见台面上摆着盒盒饼干和小点心,随手番,问:“怎没做绿豆糕?”
席景瑜拍开他手:“濡濡不爱吃。”
严斯九闻言挑挑眉:“爱吃啊。”
席景瑜和他说起别话题,他也不怎接,只“嗯嗯”应付,又过几分钟,他突然站起来,撂下句“回房换个衣服”,抬脚便走。
留下席景瑜脸莫名,心想刚才不还挺高兴,有说有笑,这咋说
席景瑜:“这次濡濡回去要多待几天,就提前走。”
“多待几天?”严斯九声音提高些,“几天?什时候回来?”
席景瑜:“说是八号回来。”
好会儿,严斯九都没说话。
席景瑜叹气:“也说时间有点长,可濡濡自己想多待几天,说是对她病情恢复有好处,和你爸也不好阻拦。”
严斯九疑惑扭头:“您说什?”
席景瑜:“说这几天你得给当司机……”
“等等,不是……”严斯九从沙发里欠身坐起来,“您刚说刘叔要去哪儿?”
席景瑜:“刘师傅要陪濡濡回云城啊,这不到清明节吗,你爸没空,又不能让她自己去,多不放心啊。这不,让张姐做些吃给她带着,穷家富路,什都得准备……”
严斯九打断她:“刘叔开车送她回去?”
席景瑜不理他,严斯九附身双臂支在台面,给席景瑜捣乱:“您怎还区别对待呢?”
席景瑜不胜其扰,只好放下手头东西,推着他去客厅:“你今天怎这闲?”
严斯九顺势往沙发里倒:“忙时候您非说不回家,这好不容易闲下来回来,您还嫌弃,可真是女人心海底针啊……”
席景瑜又气又想笑,拍他胸口下:“谁敢嫌弃你。”
严斯九捂着胸口连咳好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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