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斯九平复着翻涌
气息，淡声丢出去
句“
本来也没打算信”，然后起身开始收拾桌上餐盒。
刚才还热腾腾受人追捧蟹黄汤包，眨眼变成被人嫌弃残羹冷炙，扔进垃圾桶。
你说这人，多没良心啊……
严斯九收拾完餐桌去卫生间洗手，出来时就见吕濡讷讷站在门外。
有心不理她，严斯九甩手向前走
几步，转弯时余光瞥，见小姑娘想跟过来又不敢过来，可怜巴巴模样，忽又于心不忍。
什
不该说话？
他飞快在回忆里检索遍，没什不该说话啊……忽然，他想到点，心头升起不好预感。
而接下来吕濡补充，让他直接心梗。
【对不起，酒品不好，以后喝酒后说话你全都不要信。】
全都不要信意思是——
【昨晚喝醉，什也不记得。】
瞧这渣男式发言，严斯九忍不住想笑。
真不记得话，就会像上次那样好奇，追着问他她都说些什。
这不打自招，说明记得不少啊。
“真不记得？”他故意淡声问。
等吕濡吃得差不多，严斯九才慢悠悠开口叫她：“小哑巴。”
吕濡心中紧，顿时有不太好预感。
抬头佯作不解地看他。
“昨晚……”
严斯九稍加试探，故意停住，然后就见小姑娘面颊瞬时红起来，视线左右翻飞，就是不敢看他。
，把拧开苏打水递给他，讨好地歪头冲他笑下。
那表情仿佛在说：没想喝，是特意给你拿。
严斯九嗤笑出声，懒得和她计较，接过水，把餐盒递给她：“吃饭去。”
吕濡吃饭时，严斯九就松松散散坐在她对面喝水，视线有下没下地投过来，弄得吕濡有点不安。
要不说人真不能心虚，心虚就草木皆兵。
“傻站着干嘛？过来啊。”
吕濡愣秒，
昨晚她说“喜欢严斯九”、“只喜欢严斯九”都是假，是她乱说，不能信？
严斯九口气梗在嗓子眼，吐不出咽不下去。
他在那儿掏心掏肺，结果小哑巴句酒品不好，酒后说话全部都不要信，就把他给打发。
行，可以，好得很。
是他有病行吧。
吕濡紧张地手心冒汗，硬着头皮点点头。
绝对不能承认。
她飞快打行字发给严斯九。
【对不起，喝醉，如果说什不该说话，请你不要在意，也不要有负担，都是乱说。】
严斯九举着手机看完，眉头不由皱起。
严斯九瞅就想笑。
小哑巴真是，太嫩。
男人黑眸幽深，意味深长地看过去，淡声问，“知不知道你说些什？”
吕濡本就心虚，此时听他这问，越发觉得昨晚她可能真对他表白，羞耻感爆棚。
她舔舔干涩唇，勉强稳住心神。
吕濡总觉得严斯九看她眼神别有深意，似乎看出她昨晚没有断片。
严斯九瞥见餐盒里蟹黄蒸包被筷子戳来戳去，包子皮都要烂，忍不住敲下桌面：“吃饭，想什呢？”
吕濡手抖，筷子戳进包子里，汤汁溢出来，流得哪儿都是。
严斯九本来没多想，但吕濡太明显，就差在脸上写着“很心虚”四个字。
心虚什？他不禁有点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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