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吃早饭时,谭西平问吕濡能否领他逛逛江城大学。
江大直有江南最美校园之名,建筑风格迥异,四季风景如画,来江城旅游人大多都会去打个卡。
谭西平这个要求其实并不过分,但问题就出在昨天他开那个并不好笑“玩笑”。
谭太太当场就替吕濡拒绝:“你想逛自己去逛就好,干什麻烦人家濡濡,多大人,还要人领着?”
谭西平不紧不慢地笑:“昨天去趟,没校园卡不让进,所以才想着麻烦吕小姐。如果不方便就算,再想别办法。”
“还要多久你才能准备好?个星期?个月?半年?年?你给个期限,等。”
吕濡勉强维持平衡心池被他最后两个字彻底搅乱。
他等。
可她也在等。
严斯九等她准备好,而她在等严斯九热情退去后离开。
严斯九看着她抗拒神色,心生烦躁,撸把额前短发,问:“为什非要瞒着他们,有什必要?他们迟早要知道。”
吕濡抿着唇,想起刚才席景瑜说话,心脏酸涩,像灌铅,沉沉往下坠。
今年他婚事就要定下来。
席景瑜说这些话时并没有避讳她,说明她与严斯九那个婚约,在席景瑜那里已形容虚设。
吕濡又怎能同意在这个时候将两人关系推到日光底下。
斯九被她抱着,又被她这样仰脸看着,根本没法冷静地和她谈。
“你先站好。”
男人声音稍缓。
小姑娘马上就察觉到他软化,趁机耍赖,手指在他腰上轻轻挠几下:你先别生气,才站好。
严斯九额角青筋隐隐跳动,攥住在腰间作乱手,呵斥:“老实点!”
这点小事在严老爷子看来都不叫事,逛逛学校能麻烦到哪里去。
他直接对吕濡说:“濡濡明天有空吗?有空话就领西平转转吧,学校你最熟。”
这
她该怎对严斯九解释呢?吕濡陷入前所未有惶惶不安中。
身下沼泽似乎终于揭开温柔面纱,开始缓缓吞噬轻易沦陷并无力自拔人们。
这天吕濡和严斯九算是不欢而散。
吕濡给不出期限,严斯九自有他骄傲,不愿逼她太过,借着有电话进来,结束这场没有结果谈话。之后严斯九就因工作离开老宅,当晚没有回来。
这个时候,两人都没意识到,不起眼火星已经掉落在荒原之上-
本就是偷来东西,需要归还时,趁着无人知晓悄悄还回去,或许还能给自己留点体面,不是吗?
她长久沉默,就是回答。
严斯九难掩失望,手掌握紧又松开,克制着情绪,问:“还需要多久?”
吕濡不解抬头,眸中凄凄未及时掩掉,落进严斯九眼底。
到底是不忍心,到嘴边话,语调软几分。
吕濡知道这个时候不能泄气,晃他手,持续撒娇,踮起脚尖在男人泛青下巴上啄口。
严斯九火气就这样点点被消磨掉,许久从胸膛呼口气,手臂抬起,搂住怀中小姑娘,声音无奈:“迟早要被你气死……”
吕濡埋脸在他怀里,忍不住翘起唇角。
抱片刻,严斯九恢复冷静,微微拉开两人距离,看着吕濡眼睛说:“不保密。”
吕濡愣两秒,直耍赖不放手臂缓缓从他腰间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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