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应她不公开,是他脑子进水,着她道,被她灌迷魂汤。
他亏大!
如果所有人都知道吕濡是他未婚妻,他就不信,谭西平有胆子开这个玩笑?
所以他这口气,在别人身上是出不掉,只能找她。
“你站好。”
是气得够呛。
吕濡轻吸口气,上前半步,伸手去抱他腰。
男人窄腰劲挺,和女孩柔软手臂契合度十分好。
吕濡将脸埋在他胸口轻轻蹭几下。这是她必杀技,总能秒捋顺严斯九炸毛。
可这次,绝招也不好用。
谭西平向来缱绻深情眼微眯瞬,随即拊掌笑道:“早就听闻严老板从不吃亏,今日领教,玩笑之语,请勿介意。”
然后转头对吕濡道:“吕小姐对不起,刚才冒犯,请见谅。”
严斯九侧脸看着吕濡,视线直白不加掩饰。吕濡感受到隐隐热意,没敢抬头看他,只对谭西平摇摇头,表示她并没有在意。
见状,两位太太及时打圆场,把这尴尬幕迅速揭过。
严斯九没有坐下来闲聊打算,拉吕濡手腕,对众人说句“失陪”,抬脚就往外走。
谭西平话音落,会客厅中两位太太齐齐变脸色。
席景瑜笑意微顿,惊异之色难掩。谭太太脸上更是挂不住笑,勉强笑着呵斥:“又胡闹什!你该干嘛干嘛去,别在这儿捣乱!”
只有吕濡依旧平静镇定,看向谭西平眼神清澈。
谭西平还是笑:“怎是胡闹呢?不是瑜姨问喜欢什样姑娘吗,就喜欢吕小姐这样姑娘。”
席景瑜有点拿不准他是说笑还是认真,正要说话,道沉冷嗓音从门外送进来——
严斯九冷声说。
他要认真和她谈谈。
吕濡不听,抱着腰手臂紧紧,从怀中抬起脸,软着眼神看他:要怎样才能不生气?
严
严斯九绷着脸,手臂垂在身侧没动,声音冷淡:“别撒娇,撒娇也没用。”
他刚才在门外听见谭西平说喜欢吕濡,瞬间想杀人心都有。
敢觊觎他女人,是当他严斯九死吗?
就算谭西平道歉说是玩笑,他也咽不下这口气。
谭西平说得对,他严斯九从来不吃亏。唯独吃过次亏,就是在怀中这个小姑娘身上。
到无人角落,男人脸色才阴沉下来。
黑眸灼灼,盯着吕濡不说话。
吕濡被他路拽着,从众人眼前走过,心跳早已乱节奏。边想着席景瑜那边该怎掩饰过去,边想着怎安抚严斯九情绪,又慌又乱。
她顾不上被箍得发疼手腕,轻晃晃严斯九手臂,用唇语安抚:你别生气。
严斯九沉着脸,不为所动,唇线抿得平直,下颚线条紧绷。
“如果没有记错,不久前谭二公子为博佳人笑,在京郊西山放半夜烟花,深情浪漫无人可及。”
随着颀长身影披着阳光从门外走进,吕濡眼中霎时卷起暗涌,心跳漏拍。
她情绪,似乎永远只为个人波动。
严斯九走到吕濡身侧,直接坐在她沙发扶手上,看向对面谭西平,似笑非笑道:“谭二公子这快就移情别恋,不知那位佳人知道后会做何感想。”
这番话说完,谭太太面色难看至极,席景瑜也明白过来谭西平刚才那番话是为堵她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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