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切都索然无味。
严斯九没说话,抬脚往浴室走。
浴缸里水果然干干净净,半点泡沫也没有。
气血涌几下,严斯九深呼吸,冷笑两声,从柜子里翻出吹风机,又抽条毛巾并丢出去。
爱洗不洗,反正他管不着。
吕濡放开手,跟着他站起来。
对比窗外风雨大作,室内气氛凝重沉闷到可以拧出水来。
严斯九身上还穿着被雨水浇透睡袍,这房子只有个浴室,刚才被吕濡用着。
“你,你先洗个澡吧?”
吕濡小声说。
严斯九抿唇不语,目光里并没有信任。
她总是这样,看起来好像很喜欢他,对他脸红,任他亲吻抚摸为所欲为,看似很依赖他信任他,但实际上,她不愿对外公开两人关系,不愿说句喜欢他,默不作声退婚,连恢复声音都不想第时间告诉他。
多矛盾啊。
严斯九搞不懂。
吕濡紧紧抓着他手腕,脸颊贴上他手背,小声泣道:“你别走。”
“以为……”
吕濡盯着他下巴,那隽挺下巴还有未干雨水。
“以为你走。”
她哽着声音说。
严斯九又握下拳,让声音保持平静:“走不是更好吗?不在这儿碍你眼,你应该高兴啊,哭什呢?”
臂环着小腿,头埋在膝盖里,细薄肩背无声颤抖。
是在哭。
严斯九握紧拳,用力到手臂青色血管凸起,才克制住走过去把她抱进怀里念头。
他走到离她两步远地方停下,叫她名字:“吕濡。”
吕濡抬起脸,看到面前插兜站立神色冷淡男人。
吕濡抱着毛巾
严斯九瞥眼她还在滴水湿发,淡声问:“你洗完?”
吕濡小幅点下头。
严斯九扯下唇角。
半支烟时间,她能洗什?当他是傻子?
换做平时,他早戳穿她,捏住她后颈让她再说遍,然后等她缩着脖子向他求饶。
严斯九看着她像小猫讨好主人样蹭着自己手背,眼神点点软下来。
他对自己心软感到失望。
严斯九没抽出自己手,轻声叹气:“好,不走。”
吕濡闻言仰起脸看他,目光小心,不敢相信神情。
严斯九被刺痛,移开眼,抬抬手腕说:“下这大雨,能去哪儿,起来吧。”
吕濡直知道言语有时候被利刃还要伤人,她为自己锻造套铠甲,外界风言风语全都伤不到她。
可现在她铠甲被严斯九轻易划开。
她疼得想要躲起来。
严斯九看着她湿乎乎脸,心里阵抽痛,时没忍住,抬手擦掉她挂在眼尾泪珠,放缓声音:“你这哭,会误会,以为你不想让走。”
吕濡抓住他手腕,急急摇头,带着哭腔:“没有,没有……”
她不想当着他面哭,可眼泪汹涌,怎擦都擦不完。
严斯九静静看她片刻,看她蹲在地上慌乱无措地用袖子擦眼泪,心里针扎似疼。
他上前步,半蹲在她面前顿两秒,开口:“为什哭?”
听着他冷淡声音,吕濡刚擦完眼泪又涌出,模糊男人原本熟悉脸。
她不想说原因,觉得很丢脸,可心中隐隐有个声音在提醒她,如果她不说,严斯九以后可能就不会再问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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