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想这快就原谅他。
可她又好没出息,见不得他受苦,总是对他心软。
吕濡要被自己气哭。
但无计可施。
“你之前为什说有女朋友?”
那种被误解,被指责,被抛弃,完全不被信任恐惧,在梦里挥之不去。
这几天她并不是想躲严斯九,相反,她很想他。
但每次看见严斯九,她都会忍不住想起那天,他那张冷漠、充满不信任脸。
她说没有怪严斯九,其实是骗人。
她只是告诉自己,不应该怪严斯九,他不是故意,她不应该生气。
他都知道她们什时候熄灯。
严斯九看见隐隐泪光,以为她出什事,下意识伸手握住她肩头,问:“怎?”
吕濡胸口起伏着,眼神和声音里都藏着委屈:“你怎还没走?”
不是说等她进去他就走吗?这都个多小时,还说蚊子多!
小姑娘委屈之下藏着是明晃晃心疼,严斯九哪能看不出来。
是被她拽下来啊。
吕濡转身回屋,胡乱收拾好书包,埋头向外走。
江恋见状忙喊住她:“濡宝你要去哪儿?要熄灯!”
迎着室友们惊讶眼神,吕濡鼻音浓郁,说:“要回家。”-
严斯九抽完最后支烟,把烟头扔进垃圾桶,转回身就看见吕濡朝自己跑来。
想问他为什说有女朋友,话到嘴边复又放弃。
最后道句晚安,才慢吞吞往宿舍楼走。
回到宿舍,江恋和王茜茜正因为校草人选斗嘴,吵得不可开交,刘婧正头痛,见吕濡回来,忙叫她来调解。
等吕濡安抚好这两人,已经是二十分钟后。
吕濡以为严斯九已经走,拿毛巾去卫生间洗漱。
她不想让严斯九看到她没出息,直低着头。
严斯九愣下,随即有点慌:“
其实她知道,她就是在生严斯九气。
那天,他就不能等等她吗?多等分钟听听她解释都不行吗?
房门在眼前撞上刻,她真如坠冰窟。
明明是他自己说,可以生气,可以发脾气,可以吵架,但不要自己跑开。
为什他自己做不到?
心尖像是被蚊子咬过,半分疼半分痒,极其难耐。
他虽然不是有意,但收到这样意外之喜,岂能放过。
“走不就等不到你吗?”严斯九扯着唇角,露点恰当好处苦笑。
吕濡鼻头酸,又想哭。
这几天她远没有表现出来那平静,她每天晚上都睡不好,总是做梦,梦到三年前那场甚嚣尘上舆论攻击。
“你怎出来?”
严斯九迎上去,惊讶不已。
吕濡跑得急,跑到他面前时呼吸都是乱,说不出话来。
严斯九看眼时间,提醒道:“马上就熄灯。”
吕濡垂着嘴角看他,眼底潮湿。
收拾完躺在床上,吕濡不知怎总觉得心里空落落,像是少些什。
她拿起手机,想问问严斯九回到星河湾没有,消息发送前秒,她突然想到什,急急翻身下床,跑到阳台。
路灯光束拢成团,映着道瘦削身影,在隐约夜色中显得很是孤寂落寞。
吕濡顿时呼吸滞,心脏酸软难忍。
他是严斯九啊……永远骄傲恣意,光芒万丈严斯九,这刻似乎从高不可及地方掉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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