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猎第场,赵家收获最末,第二日围猎,大家马都中毒难以驾驭,只有赵家转颓势,收获颇丰。除他们下手,还能有谁?”
唐不离顺手拿块梨酥咬着,义愤填膺道
连着下四五日雨,午后终于云开见日,放晴。
院中桃花全开,春风拂过,积雨滴答,潮湿花香铺面而来。
清平乡君唐不离备厚礼,亲自登门致歉,毕竟闺阁好友在自己主持操办春搜围猎中出那大意外,换谁都会内疚自责得不行。
“祖母大动肝火,罚宗祠罚跪,还不给饭吃,可难受!”
见面唐不离便絮絮叨叨哭诉起来,把抱住虞灵犀,“岁岁,对不起!是管束不严,害你。”
如今之计,只能抛出些许引子,让父兄自己查出来。
等父兄查出宁殷身份,自己或许已经将宁殷残,bao冷血性子扭转过来,届时再说服父兄扶植个德行兼备落难皇子,要比说服他们扶植个,bao戾疯子容易得多。
思及此,虞灵犀抿抿下唇:“其实,待他如此,除被他衷心感动,更是因为他眼神和气质告诉,此人绝非池中之物。”
她通透眼眸望向阿爹,赌把他惜才之心,放轻声音道:“阿爹曾说过,虞家军不会埋没任何个人才,不是?”
“岁岁这提醒,倒想起来,那少年看似羸弱,却极其豁得出命,割腕喂血气魄便是见也得肃然起敬。”
他眼。
“岁岁,容兄长多嘴句,你该不会是……”虞焕臣欲言又止。
那少年样貌极为出色讨喜,甚至比薛岑更胜筹。他担心妹妹心思单纯,会为报恩搭上自己终生幸福。
毕竟,薛岑才是她良配。
虞灵犀明白兄长意思,忙摇首道:“兄长放心,分得清恩情和男女之情区别。”
“傻阿离,与你何干?”
虞灵犀笑着将手中针线和鹿皮拿开些,以免扎到冒冒失失好友。
“疯马事,查出原因?”
“南阳小郡王险些受伤,哪能不查?说是草料出问题,里头放让马儿狂躁毒粉,依看,多半是赵家人做。”
两人想法不谋而合,虞灵犀问:“怎说?”
虞辛夷双臂交叉环胸,蹙眉道,“方才他站在阶下,不卑不亢,气质绝非普通奴从能有。”
旁,虞将军坚毅目光已然软化。
屈指点点椅子扶手,虞将军叹道:“乖女,那你打算如何安置那小子?”
虞灵犀不假思索,抬眸道:“脱离奴籍,擢为客卿,自此以礼相待。”
……
这些日子,虞灵犀直在思考如何将宁殷身份告知父兄,以便说服他们扶植宁殷,将来好靠着这座最强悍靠山揪出陷害虞家幕后真凶。
但“前世今生”这种怪力乱神理由,家人断然难以相信。
而且如今命运轨道已然偏离,她改变北征覆灭危机,如今每天都是全新经历,无法再预言后来之事作为佐证。
方才见父兄认不出曾是七皇子宁殷,便更是断定自己无法用重生预言为借口说服他们。
否则当朝重臣都无法认出来流亡皇子,竟被养在深闺自己给认出捡回,无论是宁殷那儿还是父兄这儿,都无法交代,只会让事情变得团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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