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檀喃喃自语:“对,只要薛二
宁檀更是气堵,虞灵犀与谁有婚约都行,为何偏偏是薛家人?
薛右相明着不参与党派,但暗地里却是东宫最大臂膀,便是看在薛老爷子面上,他也不能明着下手去抢他孙媳。
宁檀已经命人打听过,虞家二姑娘确有着京城罕见绝色。
天下没有他得不到女人,可那样小美人,竟要便宜薛岑!
正咽不下这口气,又见名太监迈着碎步匆匆而来,跪伏着将张皱巴巴信笺举在头顶道:“殿下,方才在东宫门扉上发现这个东西。”
宁殷纸伞站在原地,望着她马车消失在大道之上,眼底笑意方渐渐沉淀下来。
个陌生小厮与他擦身而过,小跑而来,边擦着下颌雨水,边叩叩虞府角门。
侍卫开门,小厮便将捂在怀中书信双手奉上,朗声道:“这是家薛二公子手信,信件重要,请务必转交贵府二小姐。”
可虞灵犀刚离府。
侍卫便接过信件,让侍婢搁在虞灵犀案几之上,只待她回来再看。
虞灵犀气急反笑:“若在乎那些,就不会夜行策马将你找回来。”
宁殷仍是望着她,问:“那,小姐会背叛、抛弃吗?”
这是什话?
若论背叛,也该是她问他会不会背叛才对吧?
虞灵犀狐疑地看着略微反常他,慎重地想想,而后摇首:“不会,既然将你捡回,你便是责任。”
“你去哪里?”她停在少年面前,隔着半丈烟雨蒙蒙距离。
“饮酒。”宁殷回答。
虞灵犀皱皱鼻子。
潮湿空气中确有淡淡酒味,除此之外,还有股熟悉腐朽之味掩盖于酒味之下,像是陈年地窖里气息。
“大雨天饮什酒?”虞灵犀皱眉,伸直手臂,体贴地将手中伞递过去。
宁檀夺过那张信纸,展开看,眉间戾气更重。
“今夜酉时,盼与城北沁心亭相见……”
宁檀将薛岑名字点点磨碎,从齿缝中吐出,“郎情妾意,是想着私奔吗?”
越想越不甘心,他甚至恶毒地想,要是薛岑从世上消失就好……
烦躁踱步停顿下来。
侍婢刚掩门离去,拐角阴影里便转出人来,取走那封信笺。
……
东宫,风雨大作。
太子宁檀掀翻桌佳肴,砸两个杯子,怒道:“谁说她和薛岑有婚约?怎不曾听过。”
名暗卫抱拳禀告:“据卑职所查,薛、虞二家确有婚约。”
毕竟,她将来还要靠着这份恩情,让他成为虞家最大庇佑呢。
宁殷笑,也不知在开心什,颔首道:“好,卫七明白。”
明白什?
来不及想清楚这小疯子意思,虞灵犀急着赶赴唐公府,便将伞往宁殷手中塞,催促道:“拿着,回去换身衣服。”
说罢转身,快步上马车。
然而垂眼看到穿着她赠送鹿皮靴,她心中慰藉,又忍不住勾出抹浅笑。
“不痛快。”
宁殷没有接那伞,安静片刻,忽轻声道,“少将军曾说留在府中,会坏小姐名声。”
他站在雨雾之中,乌沉沉眼像是个诚心求问学生,“小姐也觉得身份低微,是小姐耻辱吗?”
这个问题还真是莫名其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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