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与令尊洽谈,让自己随意转转。”
虞灵犀起身,酝酿会儿方问,“岑哥哥没事吧?”
她说是昨晚坠湖之事。
“呛水太多,昏沉夜,见到二妹妹就好多。”薛岑回答。
他越是宽容大度,虞灵犀心中便越是愧疚。
转身见到虞灵犀,赵玉茗怔怔,随即避开视线向前道:“姨父,灵犀表妹。”
打个照面,薛府管家恭恭敬敬地将虞家父女请进大门。
薛府兽首门扉在眼前合拢,赵府丫鬟啐声:“狗眼看人低,凭什他们就能进去!”
赵玉茗盯着关拢门许久,蹙眉道:“红珠,不许胡说。”
薛府很大,正厅没有珠光宝气、浮雕彩绘,看似简朴大气,但实际上每根横梁、每处漆柱,用都是最好木料,光是这处正厅便抵得上别处贵胄整座宅邸价钱。
虞灵犀指尖顿,然后若无其事地换左手,搭上另边青霄手臂。
她左手昨夜挨两鞭,曾经纤白细腻手掌此时却缠着粗糙白色纱布,格外触目。
宁殷眸色黑沉,昨夜鞭影仿佛烙在他心间,挥之不去全是她颤抖破皮掌心。
可虞灵犀没有和他说句话,声不响地搭着别男人手臂上马车,又声不响地离去。
他缓缓放下手臂,良久伫立。
护住她,让她平平安安,哪怕是家世门第差些,也认。”
“现在想这些已是无用。两害取其轻,将岁岁嫁给个真心爱她人,总比嫁给个不爱她好。”
虞将军宽慰道,“睡吧,明日带岁岁去薛府趟,看看对方态度再说。”
……
第二日,虞灵犀准备药材礼品,和虞将军起赶去薛府拜谒。
“对不起,岑哥哥。”
她声音低下来,认真道,“若非受所累,若非去晚,你就不会遭遇这些。”
薛岑怔,随即柔和眉眼道:“和你无关,二妹妹莫要自责。”
他握拳抵着唇轻咳声,方略微喑哑道:“其实,很庆幸你昨夜逾时未至,没有撞上歹人。若是连你也遭遇危险,才
四面书画精绝,翰墨飘香,处处彰显百年望族泱泱气度。
“二妹妹!”
厅外传来几声压抑低咳,是薛岑听闻虞家父女前来拜访,匆匆披件外袍便跑过来。
薛岑还病着,面色略微憔悴,但依旧清隽。
大概来得匆忙,他没有束发,只在发尾松松系根竹青飘带,更显出几分温润书生气来,含着笑意问:“虞将军呢?”
还在生气啊。
薛府。
虞灵犀刚下马车,便在薛府门前遇见个老熟人。
薛府管家躬身赔笑道:“抱歉,赵姑娘,家二公子尚在病中,不便见客。”
赵玉茗颇为关怀样子,从丫鬟手中接过两包药材,交给薛府管家道:“既如此,这些就请管家转送给二公子。”
毕竟薛岑坠湖事与她有关,两家又是世交,于情于理,她都要登门探望番。
出门下台阶时,她下意识伸出右手,想要搭着侍从胳膊上马车。
谁知眼角余光瞥,却瞥见条戴着牛皮护腕熟悉胳膊。
视线顺着胳膊往上,便是宁殷那张不容忽视俊美脸庞。
昨夜事就像没发生过,他依旧面色平静地站在阶前,侍奉她出行归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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