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着,宁殷忽开口:“人是杀。”
虞灵犀侧首,愣会儿,才反应过来他说是赵须。
怕吗?
不。甚至还有丝痛快。
虞灵犀与他并肩站着,平静道:“多行不义必自毙,那是他报应。”
点到为止,却在寂静厅中激起千层浪。
夜已深。
虞灵犀从厅中出来,回房路上见着廊下站着个人。
没有太多迟疑,她屏退侍婢,独自朝那点宁殷走去。
宁殷像是预料到她会来找自己,面上点波澜也无,依旧负手看着夜空。
“们立下赫赫战功,洒血疆场,而储君却在想着如何吞权、欺辱妹妹,真是天下莫大讽刺!”
虞辛夷握着刀鞘手发颤,讥嘲道,“这样太子,值得们守护吗!”
“辛夷!”虞将军声沉喝,“慎言。”
虞辛夷反向前步:“父亲!”
现在说这些有何用?
虞焕臣铁青着脸开口,“待将他绑过来,当着赵家人面将他剥皮抽筋。”
“不是。不是想放过赵须,而是……”
虞灵犀放轻声音,“而是恐怕,你们已经找不到他。”
宁殷将她救出来后,并没有看到赵须身影。若非他畏罪潜逃,便只有个可能:
赵须这个人,大约不在阳世。
外,她想不到其他解释。
心思沉,她让人去请爹娘和兄姊,继而定心朝大厅行去。
灯影摇晃,虞灵犀坐在案几后,将自己如何被迷晕送出府、如何被赵须带到拂云观,欲损她名声之事道来。
她只隐瞒自己中药那部分。
否则爹娘忧愤心疼不说,宁殷如何恰时出现在那儿,也不好交代。
宁殷总算不看天,乜过眼盯着
今夜天气不好,星月无光,天上黑漆漆片,也不知他饶有兴致地在看什。
虞灵犀注意到他衣裳上片暗色,不由道:“你去哪儿,袖口怎是湿?”
“去捞鱼。”
宁殷薄唇勾,带着意味深长冷意,“捞出来,碾碎骨头。”
虞灵犀才不信他真去捉鱼。
他虞渊顶天立地,忠肝义胆,注定做不反贼。何况当今圣上,并不曾亏待虞家。
虞将军两鬓微霜,两腮咬动,半晌疲乏道:“诸位皇子早夭,三皇子痴傻,七皇子生死不明。如今大卫,只剩下东宫那位……”
父亲沉重喟叹落在耳里,虞灵犀眼睫轻颤。
她知道这是个契机,可以顺理成章地提醒父兄,为虞家后路埋条引线。
她抬起水灵干净眼眸,轻声道:“阿爹可曾想过,若是七皇子还活着呢?”
虞灵犀道:“赵家不足为惧,真正难办,是东宫太子。”
闻言,虞将军攥紧铁拳。
若真如女儿所说,太子因婚事不成见色起意,想要玷污他女儿,阴差阳错才错认赵玉茗……
这样未来天子,真值得他去效忠吗?
值得再将大女儿推入火坑吗?
尽管如此,向沉稳父亲还是气得拍桌而起,坚硬红木桌子,竟是生生裂开条缝。
虞辛夷最是护短冲动,立即拿刀道:“去宰这个小人!”
“阿姐,别。”虞灵犀忙起身拦住她。
虞辛夷气得英眉倒竖:“岁岁,你难道还要为这种渣滓求情?”
“既然是渣滓,宰岂非便宜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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