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珠呢?”
“表小姐出事后,红珠便有些奇奇怪怪,仿若失神。旁人审问她许久,她反复只有句‘不知道’,后来大约逼急,她便头触墙……”
说到这,胡桃合十念句“阿弥陀佛”,“人虽然没死,却也和死差不多,脑袋上个血窟窿,至今还躺在柴房未醒呢。”
不管如何,红珠是唯个能派上用场人,决不能让她死。
得想个法子,将红珠救醒,好生盘问番。还有那种连太医都查不出源头毒药……
胡桃忙不迭点头,“听说吐好大滩黑血,衣襟和帐帘上都喷溅许多,最先冲进去丫鬟婆子都瞧见!也有人说她是死于中毒,可宫里太医来,愣是没查出死于什毒。”
“沾血迹衣裳呢?”
“赵府老爷嫌晦气,早命人将衣裳帐帘等物烧。”
虞灵犀越听越心冷,切症状都和前世如此相似。
既然连宫里太医都查不出那种毒,便绝非常人能拥有。虞灵犀越发笃定赵玉茗并非死于自尽,否则若她有如此好用毒,必定会先用在虞灵犀身上。
刻钟后,胡桃塞几两银子给问话赵府丫鬟,而后朝马车上等候虞灵犀走来。
“小姐,都打听清楚。”
胡桃上马车,用手扇着风喘气道,“表小姐昨日申时归府后,便有些心神不宁,个人闷在房中发很久呆。”
“申时?”
虞灵犀略回想,昨日赵玉茗去府中找她,最迟巳时便离开,怎会申时才回府?
早说不让您来,多可怕呀。”
视线被笼罩,掌心温度唤回虞灵犀神智。
这里不是前世密室,棺材里躺着也不是她。
她还活着,会带着家人、带着虞府骄傲好好地活下去。
虞灵犀闭目,几度深呼吸,方颤抖而坚定地拉下胡桃为她遮眼手掌。
虞灵犀眼睛亮,想起个人。
当初她缺“九幽香”为药引,跑遍京城也寻不见踪迹,唯有欲界仙都黑市中毁容药郎能拿出这味药来。
欲界仙都虽然没,或许药郎仍在。
思
或许杀死赵玉茗人,与前世杀死她人,是同个。
可是,杀人理由呢?
虞灵犀觉得自己仿佛站在巨大迷雾面前,离真相只有步之遥。
定定神,她想起个关键问题:“赵玉茗离开虞府后,中途可有去见其他人?”
胡桃摇摇头:“都按照您吩咐问,可是当时表小姐身边只带红珠人。”
莫非中间三个时辰,她还去别处?
“确是申时方回,奴婢确认过几遍。”
胡桃继续道,“到晚上戌时,表小姐说有些腹痛乏力,饮养胃汤才睡下。亥时丫鬟吹灯,便没再听见房中有什动静,早晨卯时,宫里太监前来传旨接她入宫,丫鬟进门唤她梳洗,就发现她……她已经没。”
虞灵犀心沉,问:“可有呕血?”
“有有有!”
现在绝非害怕时候,她必须要确认,赵玉茗是否和她死于同种隐毒。
如果是,此毒是什?何人所下?
虞灵犀感觉自己指尖在发抖,可思绪却前所未有清明。
再睁眼时,已然恢复镇定。
她站在飘飞纸灰前,略沉思,转身道:“胡桃,你替去办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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