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疯子可记仇。
虞灵犀只好亲自剥颗荔枝,白嫩指尖将深红荔枝壳点点剥干净,方捻着晶莹剔透、冒着丝丝凉气荔枝肉,送到宁殷嘴边。
她举着荔枝许久,宁殷才勉强转过墨色眼睛,侧首倾身,张嘴含下她指尖荔枝肉。
微凉唇径直擦过她指尖,咬口,只余点托手荔枝壳还留在她指间。
抿卷,汁水四溢,润湿他淡色薄唇。
宁殷笑得无比俊美:“放心什?说不定人就是杀呢。”
虞灵犀将下巴抵在食盒提柄上,抬眸望着他笑:“即便是你杀,那也定是为保护。”
白玉兰残花飘落,吧嗒落在桌上,吓跑那只胆小花猫。
宁殷把玩着杯盏,乜眼看她许久,方嗤声:“小姐眼睛再好看,也不能当嘴巴使。有什话,还是直说吧。”
果然什心思都瞒不过他。
虞灵犀轻声走过去,他就像没瞧见她似,眼也不抬道:“小姐看完现场,这是准备来审?”
语气凉得很,冰刃似扎人。
虞灵犀莫名有些心虚,将食盒轻轻搁在桌子上,坐在他对面道:“审你什?”
“小姐不是怀疑赵家那女人,是杀?临行前看那眼神,哼。”
宁殷嗤声,勾着唇线冷冷道,“是大恶人,天底下所有坏事皆是手笔,小姐可满意?”
及此,她撩起车帘,唤来侍卫去查探此人。
侍卫听要查欲界仙都罪奴,登时犯难,半晌抱拳道:“小姐有所不知,那时欲界仙都大火,里头人即便没有被烧死,也逃逃,发配边疆发配边疆,根本无迹可寻。”
虞灵犀眼中光彩又黯下去。
胡桃不明白主子为何对赵玉茗死这般上心,迟疑道:“要不,小姐再找找别人?”
别人?哪还有别人知道欲界仙都药郎……
虞灵犀怔神,原想让他用手拿,没想到他竟然直接上嘴咬。
罢,只
虞灵犀索性开诚布公,打开食盒道:“今日遇到个难题,个只有欲界仙都才能解难题。”
宁殷把玩手顿,片刻,将杯盏扣在石桌上。
他不做声,虞灵犀便将食盒里冰镇荔枝拿出来,殷勤道:“吃荔枝,可甜。”
宁殷看都没看那荔枝肉,自顾自屈指,将青瓷杯咕噜推倒,扶起来,再推倒。
乐此不疲。
他这般呛人,虞灵犀便知此事和他没有半点干系。
宁殷坏得光明正大,真是他做,他反而会很冷漠平静,而非现在这般语气。
何况,他不可能用前世害死她毒,去鸩杀赵玉茗。
“先前……是有点怀疑,那也是因为你昨日对她出过手,而且总是将‘杀人’挂在嘴边,也不能怨呀。”
虞灵犀放软声音,耐着性子同他解释,“何况你都这样说,反而放心。”
灵光现,虞灵犀认命地叹声:“回府吧。”
半个时辰后。
虞灵犀屏退侍从,提着个漆花食盒迈进罩房。
后院中那株参天白玉兰树花期已过,只余几朵零星残白点缀枝头。
宁殷倚坐在院中石凳上,手拿着根鼠尾草,在逗弄那只被养得油光水滑花猫,另只手拿着只青瓷酒盏,也不饮酒,就百无聊赖地将那酒盏搁在手中把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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