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只有“坏人”，才最
解坏人
想法。
思及此，虞灵犀侧首，声音还带着些许鼻音：“你说，赵玉茗到底做什
，才会惹来杀身之祸？”
宁殷没心没肺地想：杀人需要什理由？
心情好杀个人，心情不好再杀个人，没什大不。
但或是虞灵犀此时神情太过凝重，又或是她方才带着哭腔模样太过招惹人，宁殷便将到嘴边凉薄之言咽下，慢慢道：“许是她挡谁路，或是知道什不该知道秘密。”
如果宁殷知晓，上辈子她亦是此毒容器，并在床榻纠缠后吐他
身血……大概会捏断她脖子，丢进密室中再陈尸次吧？
她摇摇头，不再继续这个话题。
两辈子没正经流过几滴眼泪，每次失态都是在宁殷面前。
她后退步，吸吸鼻子，再抬首已经恢复些许平静。
宁殷对前世无所知，可她不能忘，有些事必须要解决。
“小姐到底,从药郎那儿听到什？”他问。
“赵玉茗所中之毒，名为‘百花杀’,乃是受降部族通过‘美人计’，谋害前朝皇帝奇毒。”虞灵犀将药郎所说复述遍，竭力平复自己波动声线。
宁殷对天下恶毒东西感兴趣，闻言道声：“这毒倒是有趣。”
“点也不有趣。”
虞灵犀神情肃然,握紧手指道,“以个毫不知情活人为饵,去毒害另个人，恶毒至极。”
两辈子,虞灵犀自恃清白坦荡，不曾有丝毫对不起宁殷之处。
她告诉自己可以不恨、不怨，但不能忘记自己曾遭遇过什。
可是,人旦反复提醒自己曾受过委屈，怎可能丝毫不介怀？
她理所当然地收留宁殷,将其当做庇护虞家跳板。她告诫自己不能步前世后尘，与他有超出“各取所需”以外任何情愫……
可到头来抽丝剥茧，自己是受害者,亦是杀人工具。真正无愧于心，反而是这个坏得坦荡疯子。
虞灵犀点头，这个答案也许只有等到查出赵玉茗死前去见什人，方能揭晓。
“小姐！”远处传来胡桃焦急呼唤。
“赵玉茗是在进宫前日中毒，莫非有人要借她谋害太子？”
虞灵犀在心里推演番，前世宁殷树敌太多，想让他死人多如过江之鲫，实在排查不过来。
但如果下毒之人亦是太子劲敌，能同时与宁、赵、虞三家有交集，那排查范围便小多。
正想着，宁殷低沉散漫声音传来：“若目标是东宫，便不会让那女人在入宫前,bao毙。”
虞灵犀觉得宁殷说有道理。
当然，最毒是那下毒之人。
宁殷看虞灵犀许久，捏着虞灵犀下颌手松松，指腹上移，拭去她眼角湿痕。
男人指节硬朗，力道不算太温柔，却给人前所未有安定。
“那，小姐因何对这毒如此介意？”
虞灵犀湿润眼睫轻轻抖。
虞灵犀知道错不在自己，她只是感到莫大讽刺,为这半年来叶障目与偏见。
“没人欺负
。”
虞灵犀鼻尖微红，湿着眼眶看他,抿着唇轻声补充，“以后,不会再有人欺负们。”
她说是“们”，眼里有看不透情绪流转，和以往不太样。
奇怪是,宁殷却并不讨厌这两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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