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含混呓语:“宁殷。”
宁殷擦拭手猛然顿,慢慢抬眼。
虞灵犀自个儿消遣片刻,见他不理,迷迷蒙蒙地抬起眼来。
眼尾醉红,脆弱而又美丽,手臂骨肉匀称宛若霜雪凝成,生绢勾勒出纤腰袅。
宁殷玩头发手慢下来,在打晕她和讨利息之间迟疑须臾……
终是垂眸,迁怒般张嘴咬住她细嫩指尖,以犬齿细细研磨。
案几上烛火燃到尽头,蜡泪在烛台上积下厚重滩。
月影西移,窗外树影婆娑。
烛花没来得及剪,火光渐渐昏暗下来。
虞灵犀呼吸滚烫,安静没盏茶,恢复些许力气,便又往宁殷怀里拱,轻轻地蹭着。
极乐香解药已经失传,这药是他让折戟拿着极乐香配方琢磨出来,时间太赶,药效没有那立竿见影,服下后仍是会有残毒,只是不再要人性命般痛苦。
原是他怕经验不足出什纰漏,做第二手准备。
虞灵犀顾不上身体难受,“呜”地扑到床榻边沿。
“不许吐。”
宁殷扳着她圆润单薄肩头,将她按回榻上,“不想死就咽下去。”
虞灵犀不听话地挣动着,宁殷眸色暗,索性压住她乱动手腕,俯身以唇封缄,舌尖将吐到嘴边药丸抵回去。
虞灵犀呜呜两声,死命蹬着双腿,可在少年绝对压制下无异于蚍蜉撼树,纹丝不动。
受……”虞灵犀哭着蹭过来,连颈项都是烫红,温香满怀。
宁殷迟疑着,缓缓抬手,姑且算是安抚地摸摸她柔顺发丝。
可抚平不她痛苦。
这样下去,即便是成功解毒,也是痛意大过快意。
良久沉寂,呼吸交叠。
宁殷唇也染上几分绯红,坐在榻边,半边俊颜隐在昏光中,慢条斯理地将指上水渍在她裙裾上揩净。
毒发过后,虞灵犀累极困极,昏昏沉沉睁眼,看眼床榻边披衣倚坐男人。
她思绪混沌,以为尚在幻梦中,下意识脱口而出:“王爷……”
声音太小,宁殷没多在意,随口问:“叫什?”
虞灵犀卷翘睫毛缓缓闭上,急促呼吸平缓。
毕竟他眼下对虞灵犀有那点稀罕,并不想让她因此落下病根或丧命。
没想到她哭得那凶,说什不愿害他,举动都往他心窝里戳……
宁殷难得做次亏本买卖,心中正不爽。
他有搭没搭玩着她头发,凉凉瞥着胸口蹭着脑袋,不为所动道:“小姐别得寸进尺。”
吃他药,还要他善后,哪有那好事?
渐渐,那“呜呜”反抗也没,只余细细啜泣。
宁殷仔细将药“喂”干净,方打开墨色眼眸,从她唇上缓缓撤离。
“苦。”虞灵犀抿抿嘴,哭得眼睛都红。
宁殷舔舔泛红唇,低低笑声:“哪里苦?”
分明,就甜得很呐。
宁殷拉开床头矮柜中抽屉,拿出折戟给白玉瓶子。
“张嘴。”他嗓音哑而淡漠。
虞灵犀哪里还听得见他话,只边哭着,边不管不顾地在他身上寻求安慰。
宁殷低哼声,压下那阵燥痛,将她乱咬嘴从颈侧拨开,捏着她腮帮将药丸喂进去。
难以形容巨苦在舌尖爆炸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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